「哎!賤人飛你怎麼走了?」翟超偉很詫異,想追上去,又想繼續把這首歌聽完的糾結樣子。
黃檀:「算了!讓他走吧!這時候我們安慰他沒用,要他自己調整過來才行!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種事換誰身上都會鬱悶,哎!你們說那姓施的也真是變態啊!陷害譚飛讓江心鶴把譚飛革出師門也就算了,還有他把楚芸追到手也就追到手了,他今天還帶楚芸來刺激譚飛算是怎麼回事?做人怎麼能這樣呢?你們說是不是?」
翟超偉:「所以說他比賤人飛更賤嘛!」
陳苦弱弱地插言:「呃,既然今天不用練歌了,那我可以回家了嗎?」
楊奇、黃檀、翟超偉的目光都望向陳苦,翟超偉快人快語,直接問道:「四眼!你是不是打算早點回去出攤啊?」
陳苦露出一抹老實人標準的笑容,點頭。
「嗯,是啊!」
「行了!四眼那你就先回去吧!我們再坐一會!」黃檀接過話。
「那我先走了!」陳苦站起身跟大家點點頭,也轉身下樓去了。
楊奇這時候也站起身,對詫異望向他的翟超偉和黃檀說:「我也回去了,你們繼續吧!下次什麼時候練歌,到時候再通知我!」
譚飛的電結他今晚被譚飛自己給砸了,楊奇估計明天甚至後天樂隊都不一定能練的成,得等譚飛再買好一把電結他才行。
「奇哥!你不是吧?你也走?」翟超偉臉瞬間垮下來,興致大減的樣子。
黃檀也有點失望。
「奇哥!你現在怎麼回家也這麼積極了?這不是你的風格啊!」
楊奇笑笑,對他們搖搖手,拎起自己的結他不緊不慢地轉身離開。
……
楊奇到家的時候,天早已經黑了,堂屋裏妹妹楊英瓊與前幾天一樣坐在八仙桌那裏做習題,聽見他進屋的腳步聲回頭冷漠地瞥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依然像之前幾天一樣連聲招呼都沒有。
楊奇也不在意,微笑着走進廚房,見廚房裏果然像前幾天一樣給他留了飯菜,盛了碗飯,夾了些菜,楊奇依然像之前幾天一樣端着飯菜走出堂屋,在院裏的花壇沿上坐着,一邊欣賞夜幕上的星光,一邊吃飯。
今天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去「楊奇」的學校上學,本應尋常的這一天竟發生了蠻多事,見到了「楊奇」手機里那個「妞」,失手打傷了體育委員孟象山,見到了與林之玲像極的班主任林秀玲,也見到了酷似黃勃的教導處黃主任。
還有跳樓的趙志宏,傍晚與譚飛他們一起練歌的時候,又遇上與譚飛有恩怨的施洛風來嘲諷,還有,施洛風帶的那個女生楚芸好像是譚飛以前喜歡的,還聽說一個叫江心鶴的人,貌似這個江心鶴在歌壇好像有點名頭,在茶樓看的那個電視節目《最強新秀歌手》上的五位評委好像都知道江心鶴這個人。
嗯,對了,還有一件事!
與譚飛有恩怨的施洛風也會吹口琴,而且吹的還不錯,而「楊奇」之前也學過口琴,楊奇很懷疑如此巧合,很可能與譚飛有關。
至於是或不是,還有待觀察。
總之,今天這一天過得挺有意思。
楊奇一邊在夜幕下吃飯,一邊對今天一天做了個梳理,一個簡短的總結。
今天會遇到如此多事,如此多人,是他事先沒有料到的,與他以前多年清淨的生活很不相同,但他並不反感,願意繼續融入「楊奇」這個身份。
晚飯後,楊奇像最近幾天一樣把碗筷都洗了,廚房衛生也弄乾淨,洗了臉和腳,這才關上廚房門,走出堂屋,回到自己的房間。
待他離開堂屋後,一直坐在八仙桌那裏做習題的楊英瓊才抬起頭回頭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大門口,臉上有狐疑納悶之色。
想了想,楊英瓊放下筆起身走到廚房那裏,打開門見廚房裏收拾的整整潔潔的樣子,眉眼間的狐疑之色就更重了。
在她的印象里,她哥哥楊奇是很懶的,家務活從來都不做,所以從前幾天開始楊奇每天都做家務搞衛生,在楊英瓊看來,那絕對是曇花一現的!很可能是他又想買什麼東西,又想找媽媽要錢,所以這才作秀似的做了兩天的家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