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此時,病床邊的楚芸把蘋果削好了,紅着臉將蘋果遞到譚飛面前。
「給!」聲音很低。
楊奇、翟超偉、黃檀和陳苦四人的目光在她和譚飛臉上、身上看來看去,譚飛臉皮夠厚都臉紅了,何況是她?
譚飛剛接過蘋果,她就起身拎起床頭的熱水瓶,留下一句「我去打點開水!」,就低着頭從楊奇他們身邊匆匆走了。
她一走,楊奇他們也隨意不少,剛才她在的時候,幾個男生除了楊奇,都有點拘束。
楚芸一走,翟超偉就幾步走到床邊,一屁股在床沿上坐下來,無視病房裏其他病人家屬的目光,翟超偉伸手就捧着譚飛臉,左看幾眼、右看幾眼。
譚飛被他搞的像玩偶似的,不滿地皺眉掰開他手,斥道:「搞毛啊?別動手動腳的!你又不是美女!」
「嘖嘖!」
翟超偉搖着頭髮出嘖嘖的聲音,鄙夷道:「都被人開瓢了,還不改你的風格!你牛!」
說着,一根大拇指豎給譚飛。
「去!」
譚飛乜他一眼,隨即看向楊奇他們幾個,不再理會諷刺他的翟超偉,目光在黃檀手裏的百合花上停了停。
「兄弟們!你們就帶一束花來看我?果籃呢?果籃都不買一個?有你們這樣來看病人的嗎?」
譚飛撇嘴,表示不滿。
「還想要果籃?你長得像果籃似的!」
譚飛不理翟超偉,翟超偉卻沒打算放過他,譚飛一開口,翟超偉就接上他的話,繼續諷刺道:「說說吧!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突然打電話來說今天來不了了,我們幾個多坐蠟?差點就輸了比賽,直接被淘汰進敗者組,你知不知道?啊?」
譚飛聽得微微皺眉,他張口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黃檀附和:「就是!譚飛!你今天欠我們一個解釋!施洛風為什麼開了你的瓢?」
眼睛示意了一下門外,黃檀問:「是因為楚芸吧?」
「還用問嗎?肯定是了!」翟超偉沒好氣地接道。
頓了頓,對譚飛揚了揚下巴,「說吧!前因後果!說清楚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呃……」
面對大家認真的眼神,譚飛有點卡殼的感覺。
想了想,才斷斷續續地說出今天這事的前因後果。
原來從大約半個月前,他和楚芸就聯繫上了,按譚飛的說法,起初是楚芸主動給他發短訊的。
楚芸先是在短訊里恭喜他們在《百萬新嗓子》節目裏取得的好成績,被撓到癢處的譚飛就回復她一條,楚芸跟着又回復過來。
兩人就這麼一來二去地聊上了。
譚飛說到這裏的時候,翟超偉抬手示意他暫停,疑惑地回頭問楊奇和黃檀:「我記得那段時間賤人飛好像就開始隔三差五萎靡不振、哈欠連天了,對吧?」
楊奇嘴角微揚,黃檀微翻白眼,哼一聲,說:「沒錯!」
「我說呢!原來你小子那些天經常帶着黑眼圈來排練,上次比賽的時候也睡過頭,就是因為你那時候已經跟那小娘皮勾搭上了啊?」
翟超偉沒好臉色地指責譚飛。
譚飛略顯尷尬。
之後,在翟超偉的逼問下,譚飛又道出後面的事。
其實後面的事已經很簡單了,最近這段時間譚飛每天晚上都和楚芸聊短訊,有時候還開着視頻聊,這一來二去的,就勾起兩人間以前的那點朦朧情意,說「舊情復燃」可以,說「吃回頭草」或者「勾搭成奸」又或「擦槍走火」,都行。
反正事情就是那麼回事。
以前他們間的朦朧情思,也許是美好的,最近被他們變成了坦誠相見的肉`體關係。
且不說這朦朧的感覺沒了兩人有沒有後悔,楚芸劈腿的苗頭被施洛風嗅到了,這不,昨天晚上施洛風終於成功跟蹤到出來與譚飛開房的楚芸,只是沒成功跟蹤到楚芸去了半山酒店的哪個房間。
要說,施洛風也是個有恆心的,昨天一晚竟然愣是咬牙頂着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在半山酒店大堂里坐了一夜,一直等到今天早上譚飛和楚芸十指相扣從電梯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