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沈昀極不愛聽,臉色頓時變得不好看了:「你這話何意?你自己不愛吃葡萄,就不許別人吃的開心?」
沈修珏仍舊看着自己的右手,眸色不明的蜷起手指相互搓了搓,好一會才回道:「不如我們打個賭吧!若哪天這女人不肯再愛你了,你就回清都。」
沈昀皺眉:「回清都?」他總覺得這廝似乎在算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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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輩子不變心呢?」沈昀雖然很討厭水沂濪不愛他的假設,但若真的能得到沈修珏一輩子不干涉他的承諾,他願意忽視掉這些不悅的感覺。
&就一輩子不限制你的一切自由。」沈修珏說的風淡雲輕,又仿若篤定了水沂濪會變心一般。
沈昀默了一會兒,極努力的甩掉心裏纏繞着的絲絲縷縷的莫名煩躁,極自信的笑了起來:「賭就賭,我等着一輩子的一切自由。」
沈修珏其意不明的輕笑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沈昀自認為這個賭約不需要放在心上,他走到案幾邊坐下,拿起摺扇打開為自己扇着風。他打量着沈修珏,那雙妖嬈的眸子微微挑了挑:「我可不信你來這裏真是為了剷除反賊,就這點事兒還無需你親自出手。」
沈修珏沒有理他。
沈昀仿若習慣了沈修珏這副不冷不熱的模樣,兀自拿起案几上的書籍翻看了起來。
清荷池上亭中。
水沂濪在冷着臉嗑瓜子,仿若不打算讓容不霏走了。
容不霏也由一開始的千肯萬求變成當下的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都這樣了,一直暴露在沈修珏眼皮子底下也無妨。
她不由又瞥了瞥怡心院窗戶里的頎長身影,不解素來喜歡安靜的沈修珏怎會挑這麼個容易被人打擾的怡心院住着。
喬小嫻也是時不時的看向怡心院那邊,心裏不知是在想些什麼,似乎竊喜不已。每每注意到容不霏的小動作,她就恨的想過去讓這丑貨別不自量力。
這時,沈昀的侍從百期領着一婀娜窈窕,如花似玉的嬌俏姑娘走了過來。
水沂濪抬眸就見到這一幕,立刻心覺不妙的站起身,冷聲問:「這是誰?幹什麼的?」
百期恭敬的應道:「回王妃,這是王爺新納的侍妾。王爺吩咐過,將祁夫人接過來之後就去怡心院見王爺。」
那祁姑娘向水沂濪福了個身:「妾身見過王妃。」大概是因為水沂濪長的太過美艷,將誰都能比下去,這姑娘看起來倒沒有任何自視甚高之色。
&侍妾?怡心院?」水沂濪臉色有些發白,「他……他回來了?他在怡心院?」
容不霏見勢頭不對,立刻過來扶着容不霏,撫着其背部安撫着:「不過只是個侍妾而已,多一個不多。」
水沂濪微微一笑,笑的有些慘澹:「他在躲我,他嫌我煩了。」她們一直在清荷池上玩着,竟是不見沈昀路過,他定是有意避開她的。
容不霏想了想,又道:「他大概是有急事找那客人呢?」
其實在心底,容不霏是恨死了沈昀這花心的行為,她又怎看不出水沂濪只是強顏歡笑,強自將苦水往心裏壓着。
水沂濪理了理情緒,霎那間從她臉上看不到任何異樣。她過去牽起祁姑娘的手,笑道:「既入了悅王府,就是一家人了,本王妃親自帶妹妹去見王爺。」看起來似乎真是一個大方得體的正妃。
一旁的喬小嫻見逮着去怡心院的機會,立刻驚喜不已的跟了上去。
容不霏看着水沂濪微微顫抖的手,抿起了嘴,心裏對沈昀越發的恨了。她嘆了一口氣,也跟了上去。雖然明知沈修珏在那,卻是更怕大着肚子的水沂濪出什麼事。
一干人朝怡心院走來,站在窗邊的沈修珏自是看到了的,他微微眯起了眼。眼見着走近了的容不霏許是感覺到他的目光而朝他這邊看了過來,他立刻改變臉色朝她溫潤有禮的點了下頭。
容不霏快速別過頭,雖明知他該是不認得自己的,卻還是忍不住感覺緊張不已。她扶着水沂濪的手不由緊了緊。
水沂濪明顯心裏有事,完全感覺不到胳膊上陡然的疼痛。
沈昀還在案幾後隨意搗鼓,嘴裏嘀咕着:「國師給你的信件都被你粉碎了?我怎……」話未說完他手下的動作就頓住,抬頭驚訝的朝門
17.微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