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珏抱着容不霏向前走的腳步並未停下,也未說話,但渾身散發的森寒之氣昭示着他的怒意。
斷天摸不准沈修珏的意思,想了想,他覺得沈修珏分明是對楊曲憐起了殺意的,只是怕吵到容不霏就沒說。
作為手下,自是得做主子心腹所想之事,於是,就在楊曲憐正欲再追上去大喊時,斷天的劍架到了楊曲憐脖子上。
楊曲憐臉色一白:「你幹什麼?」
斷天也沒打算讓楊曲憐死的不明不白,冷道:「既然公子想你死,我做手下的,自是得殺了你。下輩子莫再做一個多事的人,惹人嫌。」
楊曲憐自然不願意相信沈修珏會對她這般絕情:「他又沒這麼說,你怎可這般認為?」依舊是嬌嬌弱弱的模樣,極易惹人憐。
可斷天完全不為她這一款姑娘起一點惻隱之心。
他正欲舞劍划過楊曲憐的脖頸,沈昀突然過來壓住他的手。
斷天疑惑:「王爺?」
沈昀慢悠悠的伸出食指與中指將斷天的劍從楊曲憐白嫩的脖頸前夾開,隨意道:「這姑娘是容霏霏的閨友,你若殺了她,容霏霏豈不是會將氣灑在你主子身上?到時不痛快的只是他。」
楊曲憐抽着冷氣,她清楚的知道,斷天是真的要殺她。
正如容不霏所說的,招惹沈修珏,隨時都有可能喪命。
縱使如此,楊曲憐依舊是不甘心極了。
斷天想到自家主子那分明就入了魔障般的模樣,心覺沈昀說的也及時,便只能將劍插回了劍鞘。
聽到劍入鞘的聲音,楊曲憐才鬆了一口氣,不由癱坐在地。她側身抵着地面低泣,看起來可憐極了。
斷天冷冷的俯視着楊曲憐,警告道:「想要活命,就少三番兩次干涉我家公子的事。」言罷他就走了。
水沂濪站在楊曲憐跟前,淡淡的看着她:「你莫不是也和喬小嫻一樣看上那小子了?」
被點名的喬小嫻這才回神,她先是瘋狂的嫉妒着容不霏,後是因楊曲憐的遭遇而嚇到。
聽到水沂濪說楊曲憐看上沈修珏,她就覺得不悅極了。畢竟楊曲憐的姿色可是極好的,又那麼少有的楚楚動人。
以現在的狀況,楊曲憐當然不可能承認,否則只會更難堪。她拭了拭淚,哽咽道:「霏霏根本就不想與那公子待一起,王妃定是也看出來了的。我們怎可以趁霏霏沒意識的時候將她交給那公子?」
楊曲憐這一說,水沂濪才想起這樣把容不霏扔給沈修珏確實不妥。這一路她都有些習慣讓容不霏與沈修珏待一起了,都怪沈昀的各種洗腦。
思此,水沂濪趕緊捧着肚子小跑了進去。
沈昀連忙跟上。
楊曲憐趴在地上,緊握着拳頭,森寒的目光與她嬌柔的病態形成一副極詭異的畫面。
沈昀連忙攔住水沂濪:「水兒,你可別去衝撞那小子。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若是惹了他自己,事情還好說。你若是惹到了容霏霏,怕是能激的他想殺你。」
水沂濪不悅了:「昀哥哥,我怎麼可能惹霏霏?我只是不放心讓手無縛雞的她被一個男子就這麼帶到自己屋裏去。」
沈昀:「你安心就是,我記得九年前他們入住我悅王府時,那丫頭就是纏着與那小子一道睡的。以他們的關係,無礙的。」
&哥哥也知道那是小時候,現在他們都大了。而且人家既然能強吻霏霏,就難保不會做更……」
水沂濪看到突然朝怡心園的方向跑過去的喬小嫻,停下話語。
沈昀挑眉:「又一個不怕死的,沒想到那小子魅力竟是比我還大,隨隨便便就能有許多人為了他連命都不顧。」
水沂濪未來得及說話,沈昀又道:「我去碧兒那裏放鬆放鬆,你自個去怡心園看看,可別讓我們王府鬧出人命。記住,千萬別惹阿珏的不快。相信我,他不會傷害容霏霏。」
碧兒是沈昀眾多侍妾中的一個,算起來受寵的次數也挺多,性子乖巧可人,極惹人喜愛。
水沂濪身子僵住,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好一會兒她才勉強露出一個端莊大方的笑容:「好,昀哥哥去吧!水兒不會惹事,也不會讓王府里出事。」
沈昀笑着摸了摸水沂濪的腦袋:「乖!」然
29.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