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投票結果相同,投『是』與『否』的人數相同,那怎麼處理?」左戰問。
「當比賽出現相同結果時,當輪比賽作廢,由我從餘下的參賽者中,重新抽籤決定提問者,重新投票。」引路人說,「另外,當比賽出現一方0票時,當輪比賽也作廢,重新開始。」
「那如果比賽最終剩下兩個人,怎麼決定勝負?」
這次提問的是花芳華。的確,當比賽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用投票方式決出勝負已經辦不到了。兩個人要麼投一樣的票,共同獲勝或者共同落敗,要麼投不同的票,也是平手。
「當比賽最終剩下兩個決賽者時,成績高的參賽者獲勝。」引路人說。
「比賽的獎懲呢,怎麼設置?」
提問的是一個女子,小雪留意到,除了她之外,十個人中只有另外一個是女子。在這少數派當道的遊戲中,她和那位女子是名副其實的少數派,她覺得很有優越感。
「比賽的獎懲也是遵從少數派決策原則。比賽獲勝的人將得到2分。其他的人獲得1分或者落敗,由獲勝者進行支配。當然,支配是有限制的,獲得1分的選手只能有3個,除獲勝者和被獲勝者挑選獲得1分的人,其他的人落敗。獲勝的人將繼續前進,落敗的人則要留下來。」引路人說,「好了,比賽規則已經很大家講清楚了。大家有疑問的話,儘快提問,如果沒有疑問,請大家先拿好各自的編號牌,先到相應編號的房間休息。按大家進入的時間,編號牌我已經寫下了相應的名字。比賽在明天正式開始。」
「有備無患,把你們兩個叫過來,是想和你們談談比賽的事情。」左戰說,「引路人說,落敗的人要留下來,但留下來要接受什麼樣的懲罰,卻沒有說清楚。很可能是永遠禁錮在這裏,也可能是更嚴峻的挑戰。所以,我們必須贏。在這裏浪費的時間越多,風險就越大。想要從這裏出去,沒有別的辦法,我們只有拼盡全力向前沖。」
「是啊,落敗的人留下,要面對的附加懲罰是什麼卻不清楚,我本來很想問,可是在人群中,我不便開口。你為什麼不問?我以為你會問的。」猩猩老哥說。
「因為我要的是勝利,我們三個都在這場比賽里勝出。我沒有必要關心落敗的後果。」左戰說,「而且,如果落敗的後果非常嚴重的話,其他人也會像我們那樣拼盡全力去比賽,那樣我們要取得勝利就相當困難了。」
「可是,我們也有可能落敗。早一點知道自己將面對的是什麼,早一步做打算,這樣不是更好。在第一關比賽,你不是告訴我,出招之前,要往前多想幾步,甚至幾十步。如果有想要的結果,甚至可以從結果倒推前面每一步應該做的事情。」猩猩老哥說。
左戰沒有想到,猩猩老哥把他第一關說的話,全部記在腦子裏了。他不知道,猩猩老哥腦子裏也不斷出現石頭的身影,他原本就是一隻比小雪還感性的猩猩,他的感情甚至比小雪還要脆弱。而且,單從理智上,他比小雪更不能接受石頭要殺害小雪的事實。只是因為小雪,因為他對石頭的感情和小雪對石頭的感情不一樣,所以他稍微比小雪要好受些。但和小雪一樣,他滿腦子是石頭的影子,滿腦子是不能接受的事實。為了撇開腦子裏的石頭,他讓自己的腦子忙碌起來,讓腦子不斷地鑽牛角尖,不斷地思索第一關的比賽,還有左戰的話。結果,付出是有收穫的,專注不僅讓他理解了第一關比賽的規律,還讓他想明白了左戰的話。
事物的因果關係,讓行動必須步步為營。特別是像第一關存在必勝法則的比賽。如果沒有把後面的每一步考慮透徹了,每一步都按正確的路子去走,那麼必勝就有可能拱手讓給對方。這就要求,在行動之前,就要清楚地考慮自己的這個行動,會給下一步、下下一步,會給最終的結果,產生的後果。當然,像第一關那種遊戲,想要從每一步去推算對後面的影響是非常困難的。因為每一步自己都可以有七種取法,每一步選擇之後,對手也可以有7個不同選擇。如果是兩輪決勝負的比賽,這種將所有情況都考慮清楚的思維方式,在時間充足的情況下,也可以採用。但第一關取石子比賽,是多回合的比賽,自己每一步7種取法,對手7種選擇之後,還有新的7種取法、7種選擇,100個石子,至少要進行7輪雙方總共14次選擇,才能決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