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痕這種直接無視的態度,自然是徹底激怒了那囂張的門房。他在清風道場看門看得久了,早就將自己和清風道場等同起來。
如今被慕天痕來了各不理不睬,心裏那點優越感一下子被打回原形,原來他只不過是一條看門狗,是個讓人瞧不起的一條狗啊。
門房是徹底怒了,哇呀呀的大叫起來:「來人吶!有狂徒要強闖道場,來踢館了!」
那門房也算有幾把刷子的人,這一嗓子喊出來,煽動性十足,而且是直接將語言衝突上升到踢館的高度,對於清風道場來說,那就是不死不休的敵對。
聽了這話,清風道場裏頭一下子湧出了幾十名打手出來。一個個滿臉的官司,一臉的橫肉,倒是有幾分嚇人的模樣。
「是誰?誰吃了雄心豹子膽,到我們清風道場踢館?」
「腦袋被門夾了吧,清風道場是撒也的地方麼?」
慕天痕雙手別在腰後,從容淡定地站在大院子前,望着這四面八方圍過來的護院打手,面無表情,仿佛這幾十條大漢在他眼裏,就是一群小癟三。
王雷如今也見過大場面了,見到這些人圍上來不怒反笑,喝道:「一個個都是屬螃蟹的是吧,橫着走的?」
清風道場那邊當頭的,正是那名訛詐慕天成的魁梧大漢,名叫張大剛,是清風道場的一個小頭目。
見到這倆人年紀輕輕,又完全不像達官貴人,張大剛冷笑一聲喝問道:「你們兩個小混蛋不長眼睛是吧?清風道場的招牌沒聽說過?」
「廢話少說,把你們道場的場主交出來,我家大人有話問他。」王雷大咧咧的,如果不是慕天痕不想暴露身份,只怕早就端出名頭來震懾對方了。
?「你家大人?你家大人是什麼鳥人?在北門這一帶能說得上話不?」張大剛不以為然。
王雷正要說話,慕天痕卻一擺手:「閣下,我們來就是打聽個人,沒必要把事鬧大。慕天成在不在你們道場,在的話就通報一下,說他兄弟來看他了。」
張大剛前一刻,還在道場裏頭和那銀甲衛士商議着敲竹槓的事呢,一聽慕天成的兄弟這幾個字兩眼大放光芒。就好像看獵物一樣打量着慕天痕,一副奇貨可居的樣子。
「你就是慕天成的兄弟?」張大剛一臉的壞笑,仿佛看一隻大肥羊,兩眼放着精光。
「嗯?」慕天痕眉頭輕挑:「你認識我?」
張大剛揮舞着蒲扇大的手掌哈哈大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慕天成破壞道場的靈陣,事後還狡辯抵賴,已經被府衙抓走投入大牢了。」
「在大佬中,慕天成說他有一個兄弟會來贖他,估計就是你了吧?」張大剛一副吃定了慕天痕的口氣,嘿嘿冷笑。
「破壞靈陣?」慕天痕眉頭一皺,在他看來,慕天成應該不是這種莽夫,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關鍵是人在哪裏。
「在府衙是麼?」慕天痕點點頭不再說什麼,對王雷道:「看來還得走一趟北門府衙。」
王雷點頭笑道:「大人何必那麼辛苦,讓那府衙的府主親自來見你不就是了。」
濟世殿的護法大人,在清軒閣組織總部都是大人物,放到世俗世界來,跺一跺腳,這清軒京都都要抖三抖。
說得不客氣一點,府衙的府主能夠巴結到濟世殿的護法大人,那絕對是他十輩子修來的福分。
「哈哈哈!」
張大剛聽了王雷的話一下子就樂了,這倆年輕人,在他看來毛都沒長齊,口氣倒是大的嚇人,如果不是見過些許世面,恐怕還真被嚇倒呢。
「小子,別以為你們是清軒閣的子弟就覺得有多麼了不起,區區一個新晉弟子,拿個三四星的清軒勳章,我們府主大人還不放在眼裏!」
「別說府主大人,就是我們場主,當年也是拿過六星清軒勳章的人,憑你們?我呸!」
慕天痕皺眉,像張大剛這種人,仗着有些小權勢目空一切,他是見多了。這種人滿大街都是,倒犯不着去置氣,淡淡搖頭對王雷道:「先去府衙看看。」
他和慕天成雖然不算骨肉情深,但好歹也是同族兄弟。以前的嫌隙都過去了,現在怎麼說關係還不錯,總不能讓慕天成在衙門大牢裏吃虧。
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