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困難危險的路程,就在兩人的冷戰間過去了。
不到一天,豪森兩人就到了山峰腳下。
在某一處隱秘的地方,兩人停下休整,恢復着消耗掉的體能。三天後,豪森兩人成功與瓦力三人匯合。
另一邊,伊利扎克旁邊的一個大峽谷某處,冰屋林立,匯聚了另一方人馬。刺客比利冒着被同伴懷疑的風險,獨自一人堅持趕到了匯合的地點。
一個冰凌狀的冰屋中,奈拉的貼身女僕,格鬥家麗莎接見了比利,「你怎麼受了這麼多傷,其他人呢?」
「隊長不清楚,其他人都死了。」比利回的語氣十分冷淡。
麗莎也不在乎對方不敬的態度,急迫的追問:「你在哪兒與瓦倫丁分開的?」
「伊利扎克前的第二座雪山,最矮的那個。」比利乾脆的回道。
「二小姐與那個花心二少,一起去拖住那個聖獸。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回來。我又要坐鎮這裏,」麗莎意猶未盡,沉吟片刻後,接着說道,「你先去領一些上品的療傷藥,然後我派一隊精銳跟你回去搜索。」語氣絲毫不容拒絕。
比利沉默的接受安排。
無盡山脈中部,某個峽谷中,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子閉着雙眼,倚靠着山壁。一身棕灰色的幹練服裝,在周圍一片雪白中,顯眼至極。四名速度型的高階職業者,護衛在周圍。
與這五人相隔不遠,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子,坐在一塊平坦的堅冰上。一身毛絨便裝,一張華麗獸皮披身。一眼看去,一片雪白毛茸茸,華美又不失幹練。周圍,同樣有四名高階職業者護衛。
領頭的一男一女,露腰露手臂,着裝都是儘可能的突顯身材,視周圍的寒冷如無物。
現場氣氛詭異冷凝。
奈拉不言不語,一直盯着布龍迪,嘴角掛起一抹微笑,一手逗弄着毛絨披風裏的什麼東西。布龍迪面上平靜,心中卻早已怒火中燒。
受兩人影響,其餘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突然,一隻冰鵲從上空飛過,奈拉身邊的一個女性神射手,立刻抽箭射擊。箭矢射死冰鵲,帶着它的屍體拐了一個彎,射入一旁的冰壁。
奈拉見狀,鼓了鼓掌,說道:「不錯,沒有變成沖天箭。」
之前,布龍迪的一名手下發出一道沖天劍氣,殺了一隻襲擊的雪梟,結果引來了一群冰鵲,干擾了他們的行動。
「多謝大帥的誇獎。不知道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女射手試圖打破現場的僵局。
「有瑟里高那個殺手坐鎮,出不了什麼大問題。倒是他那方人馬聚得太多,讓我有點擔心我方的人。」奈拉偏頭,隨意的說道。
「你還是先顧好自己這邊吧。別又像上次那樣失手,差點讓它走了。」布龍迪仍舊閉着雙眼,姿勢一動不動。
奈拉麵帶微笑,立刻譏諷回去,「就算這次行動失敗了,你還不是一樣要恬不知恥的上門。」
現場氣氛,瞬間變得比周圍的環境更為冷硬。
死狐女,你最好祈禱哪天別落在我手裏。布龍迪伸出右手掌,使勁的握了握拳頭。
奈拉見了,頭也不轉,仍是直直的盯着對方,視線輕蔑。
十數分鐘後,地面出現一個巨大的陰影,打破了現場的僵局。十人瞬間離開原地,身形高速移動。
半個多月後,伊利扎克峰頂,突然響起一聲嘹亮的鳴叫,聲震數里。接着萬鳥齊飛,天色為之暗淡。
鳴叫聲一聲接着一聲,在最響亮的鳴聲引領下,萬鳥啼鳴逐漸變得有規律,最後錯落有致得仿佛樂曲。聲音接連穿透好幾座雪山,所到之處,無數魔獸跪地臣服。
巨大的鳥巢中。
團長瑟里高仰頭望着天空的驚人情景,沉聲說道:「發信號。」
某座雪山的半山腰中。
聽到鳴叫,瓦力一行人停下腳步,看向伊利扎克。
「開始了。我們趕不上了。」豪森語氣平淡,面色不變。
「糟糕,團長肯定要怪我了。」說完,瓦力立刻提起一名俘虜,惡聲說道,「說,那個面敦去哪了?」
威利德的隨從,一臉的誠惶誠恐,「我,我不知道啊。大管事從來不對其他人說他之後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