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自然是奢侈糜爛不止,酒宴過後,按慣例,新官到任一般都是鞍馬勞頓,需得休息三日再行召集官吏議事。
眾人各自離去後,把守街道的官兵也都散去,這附近才恢復了些人氣,慢慢變回往日的人聲鼎沸,蕭亦幾人則是再次來到了貴和米鋪外。
米鋪外,一甲永安軍將士就列隊在門前,那股生人莫近的氣勢令從附近經過的百姓無不驚訝,又有一絲害怕,就遠遠的避開。
蕭亦看着已是顯得有些空悵的米店,輕嘆一口氣,說道:「收隊回營,石剛,隨我來吧。」
這裏再把守已是毫無意義,先前把守的決定是蕭亦想看看自己將官員們都支到鼓樓後於此能否找尋到什麼。
但是曾經沒找多久就回來了,和蕭亦說是沒有找到任何有線索,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和跡象都被收拾的一乾二淨。
曾經的辦事能力蕭亦還是相信的,雖然資歷尚有些短淺,但其卻是認真的去辦自己交給他的任何事情,曾經既然如此稟告,定然是已經仔細搜查過了。
隨即蕭亦吩咐史路將永安軍帶去軍營歇息,王大勇帶領夜不收哨去馬場,而劉通則帶着火銃哨隊去靶場。
而後李二牛將蕭亦指引到操守府邸,這裏相比桃花堡的千戶官廳又是大了幾倍有餘,外面牌匾上掛着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大門前穩立着的石獅也是讓這操守府邸端的氣派無比。
聽李二牛的介紹,操守府邸是州城內將官平日議事的場所,後面則是成片的宅院連在一起,亭台樓閣、假山溪水樣樣皆有。
蕭亦一腳踏入這裏,他便為這裏的大氣所驚訝,白崇安已調入衛城,其細軟家眷也已於前些天遣人移送道衛城,白崇安留在這裏與蕭亦交接一些事宜後也要離去了。
他看着眼前這一片府邸也頗是感慨,自己在這裏住了好些年一直都想着能去衛城享福,如今夢想成真,自己終於調入衛城任職,但他卻有着些許不舍,一種歡喜交雜的感覺。
他看着蕭亦一身的官服和腰牌,嘆道:「蕭亦,今後這州城,這府邸就交予你了,如今府內仍有些簡陋,你就先住下,慢慢再想辦法。」
他似乎想起什麼:「對了,府邸內的一些丫頭老媽、僕人什麼的你就自行處理吧,看着可以的就留着服侍你,閒暇時聽聽曲解悶,有幾個丫頭腿腳伶俐的可以暖床,其他不好的就換!」
他環視一眼府邸,好似要將這裏印在自己腦海中,繼續道:「其餘的你就看着置辦吧。」
蕭亦不斷點頭,直到送着白崇安走出府邸,白崇安忽然有些嚴厲的道:「蕭亦,你年輕有為,如今接管州城肩上擔子不操練軍馬、修繕城池、徵收屯糧等些事可比桃花堡複雜了不少。」
蕭亦要說什麼,但白崇安卻是拍了拍蕭亦肩膀,有些嗟噓的道:「提拔你為防守是本官任職操守以來自認決定最為明智的一個,不要讓本官後悔,在這裏干出績效來,本官衛城內才好為你說話!」
蕭亦堅定的點點頭,他不知道白崇安背地裏的想法,他只知道自己任防守是白崇安一力提拔起來的,這點便足以讓他尊敬。
他又想起什麼,對着蕭亦囑咐道:「蕭亦啊,州城這個地方可不比桃花堡,不可過於死板,桃花堡那次事切記不可再出,城內關係複雜不少,那李二牛算是可用人才,你便任用一二。」
蕭亦點頭道:「大人只管放心去任,有蕭亦在這蔚州城內,定讓軍民安平。」
白崇安去任衛城,雖然蕭亦不在他的身邊,但也還是希望蕭亦干出成績,這也能讓他在自己的年終評教上增添一筆,說不準可以爭一爭下任的守備之位也說不定。
蕭亦自從入了他得視線後表現是越來越好,在他心中的地位是越來越重。
這時徐峰上前對着蕭亦一拱手,笑道:「蕭老弟繼任操守,我可很是為老弟高興,望老弟能帶好蔚州吧!」
蕭亦哈哈大笑着拍了拍徐峰的肩膀,與兩人一一告別。
蕭亦現在已經是大明邊將,而大明素以八事評邊將功過,積糧米、修城隘、操兵馬、整軍械、開屯田、理鹽政、收塞馬、誅叛黨。
如若邊將在這八件事上所做突出便是績效好,但近年來大明側重點漸漸偏移,現多是以屯田納糧為主要評點,治下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