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造你姥姥……索蘭塔你長眼沒……」
劉十八迷迷糊糊憤怒出聲,但還沒完,有一個腦袋撞了過來,並且還有一個暖暖肉肉的身軀撲進了劉十八懷裏……
還有一張香甜的嘴,堵住劉十八的嘴,當然也沒忘記額頭補充着撞了劉十八的腦袋一下。
「嗚……」
劉十八在嗓子裏面悲鳴一聲,卻叫不出來!
他的心裏很憋屈,往右邊的隊伍裏面,只有一個女人:上杉玉漱……
這個妖女,是別離的親娘……
這個妖女,是自己母親的克隆體,細胞基因幾乎有百分之九十九相似……
蒼天,兩行熱淚,從劉十八眼角擠了出來……
那張嘴,終於慌亂的離開了劉十八的腦袋!
「額造尼……
「嘭!」
倒霉還在繼續,不等劉十八發泄出內心的憤怒,他就感到後腦勺子再次被同樣的腦袋撞擊!
五個落後一步的士兵,在黑暗中毫無意外的撞了上來……
最可悲的是,劉十八的意識最後還清醒,通過影殺反饋回來的信息,他清楚看到自己的小身板,被五個五大三粗的士兵踐踏過去,發出一連串的悶哼……
「嗷嗚!」
最後,劉十八發出一聲悲鳴,接着他的意識陷入無邊無際的混沌意識,也可以說黑暗,或者說被撞暈了……
………………
半夢半醒的這段時間,劉十八迷迷糊糊,仿佛看見一個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夢。
這個夢境,真實和虛幻相纏繞,劉十八幾乎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前面的夢很溫馨,很值得回味夢……
他夢到自個從懂事那天開始,就生活在劉家屯,與爺爺一起住的那三間破草屋。
草屋雖然破舊,卻帶給劉十八無法磨滅的快樂童年!
至於為什麼快樂?
那是因為,爺爺劉一從來沒有逼迫他讀書寫字,什麼家長會,爺爺也從來不去的,甭管老師說啥,爺爺的應對就一句話:
「俺沒文化,去了也白搭。」
而在自家的茅草屋後,大約一百多米就是劉家屯中除開紫雲鎮方向,正常上山的小路之外的另外一條絕路。
說它是絕路,那是因為這條路,其實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陡峭懸崖,從上往下看常年白霧蒙蒙,仿佛仙境一般如夢似幻,令人沉醉。
而這面陡峭的懸崖,並不是光禿禿的寸草不生,在懸崖往下大約三十多米,還長了一棵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蜿蜒抬頭松。
這棵老松,估計比劉十八的爺爺的本來年歲還要老吧?
老松的枝幹差不多有兩個人粗細,生長在懸崖中間一個突出的老岩中間,年復一年吐枝散葉,用自己頑強的生命力,演繹着生命的奇蹟。
夢境中,劉十八便站在懸崖上,低着頭靜靜的看着老樹,心頭漸漸的浮現出一絲難以言表的情懷,或者說恐懼……
恐懼不知從何而來,就那麼突然降臨……
接着,劉十八的瞳孔猛的一縮,渾身的神經都被抽緊,心臟仿佛要從胸腔裏面蹦出來。
「啪……」
就在一瞬間,老松樹碧綠的枝葉全部枯萎脫落,離開根部三米處的樹幹發出一聲悶響,詭異的斷裂開來。
裂口直接毀滅了老樹所有的生命,仿佛一個能吞噬一切的怪獸。
一個身穿血紅長袍的偉岸人影,從裂口中間躍出,站在還未墜落懸崖的最後一截樹幹上。
「吼……」
身穿血紅長袍的人影雙手背在身後,仰面朝天發出一聲震顫群山的厲嘯,威勢驚人。
紅袍邊角迎風飄揚,映得周身數米紅霞陣陣,既飄逸,又邪惡……
「啊……」
劉十八的心臟不停抽搐,四肢僵硬,情不自禁的僵直亂踢,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擺脫那種被恐懼所束縛,控制的感覺。
「額……造你家姥姥!」
終於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劉十八才渾身充滿力量,四肢猛烈繃緊之後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