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不要一文錢,附帶不要臉的各種讚譽,劉十八用嘴皮功夫,硬生生將面容僵硬,面部古板的一條信龍打動了……
卻實,一條信龍某些部位,動了動……
一條信龍的月代頭四周的一圈白髮,炸得根根直豎……
一條信龍,雙眸圓瞪,死死凝視劉十八……
但下一秒,眾臣都感覺自己看錯了……
「嗚嗚嗚……」
「噗咚!」
一條信龍推金山倒玉柱,一把跪起數米灰塵,撲倒在劉十八腳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哽咽道:
「吾一條信龍,敢不為主公效命。」
劉十八瞠目結舌,吶吶疑惑道:
「一條大人快請起,這說得……」
劉十八當真疑惑,自己一翻胡說八道,口吐蓮花的拍馬屁,果真有如此攝人心魄的效力?
一條信龍仰頭看着劉十八,鬍鬚上滿是黃土和鼻涕,但他卻捨不得擦一下,反而殷殷切切的再次拜道:
「臣!這輩子,或以往,從未受到父親信虎,還有兄長信玄,如此多讚譽和肯定。
原本,吾打算隱退養老交出風字營給長子,但主公的一番濤濤讚譽,卻給一條信龍為主公征戰的雄心再次燃起……」
劉十八嘴角抽搐,麵皮僵直眼神痴呆!
他,愣愣看着這位,天真得幾乎強過痴呆兒的白胡矮老頭……一條信龍,良久憋出一句剛才沒來得及問的問題:
「一條信龍大人,我剛才問你,有什麼不同的意見?」
一條信龍老眼一翻,插着雙手站到劉十八身後,瞪着一幫比較年輕的家臣們,吼道:
「誰敢說不同?吾認為殺得好,殺的妙!主公認為對,那就是對的,錯了也是對的……」
說到這,一條信龍扔不罷休,還瞪着牛眼,橫掃着一幫無言以對的武田家年輕家臣們,獰笑補充道:
「今後武田家內,誰敢違抗家督命令,先踏過,吾一條信龍的殘軀,還有馬場信房大人的軀體,才有資格找家督理論……」
「沒錯!加上我馬場信房。」
馬場信房當然不會錯過露臉的機會。
人老成精是有典故的,信房老了,可他幾個兒子沒老吧,還要在武田家混飯吃吧?
所以,這適時表忠心,來得恰如其分!
馬場信房和一條信龍,兩個老東西陰險的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每個人,都要體現自身的價值,尤其是一國之主,一族之主,甚至是一家之主!
這位新任家督,名叫武田十八,卻是信玄公臨死之前留下的遺命。
武田十八,接管武田家!
字字珠璣,清清涼涼的很清楚!
隨後,真田,勝賴,山本鐵以,穴山信君等一系列層出不窮的重大叛變,終於將眾人保留着對信玄公的那一點點尊敬和信服,擊垮了……
甭管蒙天放四十六騎親衛有多精銳,只要家臣們,同時搖頭,再搖頭,那劉十八下達的命令,是無法傳出去的……
更別說,劉十八在險惡環境下,還要獲得所有武田境內,城主到將軍這一級的拜服!
但此時,眾臣皆服……
……………………
不久前,短促交火的野田城之戰,其中隱含的精彩,如教科書一般經典。
火炮手,用高速循環,且不間斷的高強度火炮覆蓋,全面壓制來自野田城頭的火炮弓箭反擊。
隨之沒步兵足輕,也沒弓箭的武田家攻城突擊隊,躍馬殺到了野田城的城門之下。
攻擊隊,全是騎兵,他們是赤備騎!
最後,安放在野田城大門邊的一個炸藥包,將城門炸開了……
接着,許許多多的武將和士兵們,全都嚇得跪在地面,更沒看到是誰,一槍擊中了炸藥包!
還有野田城的城主,也是被一槍爆頭,令城內混亂起來。
野田城,在這時候實際上,就已經陷落了……
大門被炸開的野田城,猶如一個脫乾淨的大姑娘般,等着武田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