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華,小山村,某人夢中……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一渾身乾枯,有如腐朽的朽木一般,癱坐於地,長槍支地,獨坐於殘破的莊園之中。
莊園外,一千嬌百媚的女子,眉目含情,三分嫵媚,三分嬌柔,三分不忍,一分婉惜。「我也不想,我也不想啊!我不讓你推衍輪迴經,不讓你推衍!可你就是不聽。看看你現在,你哪還有三十多歲的樣子,說你九十,也有人信。」
「我是為了你!你不是想學會輪迴經,成為仙人嗎?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逼死我爹,害死二娘,連小弟小妹都不放過。」
「你還少說了一樣,你師父也死了。唉!」她嘆着氣,以哀其不信,怒其不爭的口吻說道,「這能怪我嗎?全要怪你啊!你擁有天下武學的推衍能力,可你卻屬牛的,不打不走。他們不死,不受刺激,你就不推衍。好好的能力不用,偏偏要隱居山野,平凡一生。平凡,也是你我能奢求的!」
「我殺了你!」男人猛得沖了過去。
「大日輪迴,唯我地藏。十八地獄,輪迴再現。」女人風輕雲淡地施展輪迴心經,地府黑洞乍現還收,空曠如野,不僅沒有男人,竟連殘破的莊園都消失不見了。
父親、母親,親朋好友們,我悔啊!我真沒用,連仇人都殺不了!
看着男人消失,女人更想愁苦。「唉!世人多悲苦,當墜阿鼻地獄。地獄不空,誓不成佛。」
……
「痛痛,頭好痛!」羅名只覺得自己的頭就像是百萬隻神獸超泥馬踩爆了似的。
一張破爛的床上,一個有如黛玉妹妹的男子。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
「啊!不過是個夢!我以前天天都做夢,比這還慘的都有,今天怎麼會這麼疼?」他捧住自己的頭,還好,頭沒有碎裂,還在,很完整。
「好暗!燈在哪兒?」
羅名張開雙眼,準備去開燈。然而在他張開第一眼後,他便呆住了。
這是一間土胚房,看牆面上開裂,露出裏面的黃泥與稻草,便可以看出來。
「中國,還有這樣的房子?這是哪兒?」
剛剛這樣想着,大腦便一下子劇烈疼痛起來,就像是大腦中打開了一道洪流,猛烈得撞擊着他的腦漿。
腦漿是脆弱的。毫不留情地撞擊下,羅名昏厥了過去。
這是一個人生命印記的衝擊,一個人的一生的記憶學識能力的衝擊。
如果記憶的洪流過於強大,它絕對可以擊碎靈魂闖入者,但是原主人顯然是個宅,一個沒有多少記憶的宅。
在死去羅名的記憶中,這個世界的人上人都擁有吸引祖靈的靈魂品質。
祖靈者,祖宗英靈也。漢蔡邕《京兆樊惠渠頌》:「泯泯我人,既富且盈,為酒為釀,烝畀祖靈。」
而提升自己靈魂品質的手段為二,一、讀書。
正所謂想要命(靈魂)好,就要:「一運二命三風水四積德五讀書。」
二、練武。與敵人生死相搏,升華靈魂。
不過第二種方法,幾乎沒人去用。
原羅名也是,他選擇了讀書。然而很可惜,羅名雖然讀書非常努力,但是卻沒有多少的官運,今年虛歲16的他,卻依然是個童生。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沒什麼,反正做童生又不會死人。但是他偏偏還有另一層身份,大華羅將軍的私生子。
而帝國有規定,如果私生子想襲爵的話,便需要承受帝國的考驗,更令人鬱悶的是,身為考驗者,是可以殺死參考者的。帝國以武立國,如果參考者被考驗者殺死,不要說爵位了,你死了也是白死。
原羅名知道自己不是考驗者的對手,因為他是個讀書人。為了不受他人凌辱,原羅名選擇了自殺。
「至於嗎你?打不過就自殺啊!」羅名知道了他的情況忍不住道。
摸摸脖子,又看看斷了一地的草繩。羅名是後怕不已,因為如果不是繩子斷了,恐怕他一穿越就要死了。「被自殺」。
想到自殺,他這才反應過來,說:「我這是穿越?不是……我記得我好像是與同學一起觀星,然後被流星砸了。」
「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