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其樂無窮!」
這文人已經進化到與人斗沒味,要自己與自己斗才有趣的地步了。
不要說張飛,項羽來了都沒用。
「聽聞將軍擅丹青仕女,不如揮毫潑墨一幅。」
文人果然焉壞焉壞的,嘴巴上誇讚着人家,這邊便背後捅刀子。
雖然據卓爾昌《畫髓元詮》記載,張飛不但喜歡畫美人,書法上更是擅長草書。丹鉛總錄》中記載,涪陵有一刁斗銘,上面的銘文就是張飛所寫。而張飛所佩戴的刀以及立馬銘上的字,也都是張飛所銘刻。
但是,《三國志》中提及蜀人善書畫者,僅一諸葛瞻。
也就是說,張飛其實不擅丹青。
然而,你不會就對了。如果你真的會,文人們該不這樣說了。
總是誇你一個人多沒意思,也該我們表現表現了。以自己的長處擊你之短,還不讓你覺得自己是短處,因為我方才說了「你擅丹青」。
所以才說,文人焉壞焉壞的。如果真的要比長處,你敢與張飛比武嗎?就是比打仗也成啊!
不!絕不!
崔家的老祖先雖然自我感覺良好,卻還沒有找死的打算。因為那是張飛,萬人敵不是吹出來的。
另一邊,一邊飲酒一邊作詩,借着閒暇,崔鶴問手下人道:「如何?真的成嗎?」
公主府的錄事崔直說:「駙馬放心。這道人是小的親找的。親眼所見其斬頭飛天,落下又可接上。」
「道士?他行嗎?這羅家小兒武力可不低。」崔鶴擔心道。
既然有心對付羅名,他又怎麼會不知道羅名與羅旭那一戰。
崔直說:「小的明白,所以小的才找了那道士。那道士手下有一對鬼母女,以鬼物壞人性命。他再強,速度再快,也擺脫不了鬼索命。」
崔鶴一驚,又覺得自己的表現實在不符合大家風範,故意整了整神情,雲淡風輕道:「天下有才者如繁星大海,不可勝數。這人才,無論是我崔家,還是公主府都是不缺的。取其性命,易如反掌。關鍵是個安心。這羅家人我是不在乎的,但是我卻不能沾了羅家的血,你可懂?」
「懂的,懂的。駙馬安心,那道士不知我是何人府上。再者說了,這京師地龍過境,地龍取殺一禍害,也是常事。」崔直錄事說。
「禍害?他確實是。」崔鶴說。
「是是,他太禍害了。有祖靈護持,他們這等人根本就是漢之遊俠,以匹夫之細,竊殺生之權,國之蛀蟲。所以這才召來了地龍。」崔直順着他的話說。
天下人誰不知道,山東世家自詡國之幹才,最是看不起朝庭勛貴。在他們看來,這治國,就應該是他們上。不過,只是這樣,他們並不滿足,像勛貴、封王這一類的人已成為地方上官吏無法控制的力量,並且對於一般百姓以及自己的隸屬者有着一股強大的社會制約力。
這當然是不能允許的,是他們所極欲剷除的對象。
果然他這話一說,崔鶴笑了。「呵呵,你太看的起他了。不過鄉下一土包子罷了。地龍順勢除惡可也,奔他而來太過。」
崔鶴點醒着自家管事。就像他說的,地龍順手坑殺了一勛貴,這沒什麼。可是若說成是地龍是他招來的,這確實太過了。
如果真這樣說,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那羅名什麼官職也沒有,什麼事也沒幹,便招來了地龍。這太醒目了。
「是,還是駙馬想的周到。」崔直忙拍崔鶴馬屁道。
「我什麼也沒想,我只是在這兒聚文會罷了。」崔鶴微笑着,又忙碌開來。
自以為十拿九穩,羅名死了,絕對牽連不到自己身上的崔鶴,根本不知道鬼眾是取不了羅名的性命的。
對峙依然在繼續。
一開始村民們多少還有點兒緊張,可是看鬼們確實進不來,又知道鬼物只能存世七天,也就不再那麼擔心緊張了。
不過要說最不緊張的還是那貓,那貓仿佛是非常信任羅名似的。
身為一隻流浪貓,它在羅名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只見它吃的多多的魚肉,肚子都已經滾圓,站都站不住,趴下,地面硌肚皮,就更不舒服了。沒辦法,它只
第80章、春天裡的兩條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