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丑」絕對不是西洋畫寫實上的丑,這可是給皇帝看的,那毛畫師就是膽量再大,也絕對不敢在寫實上畫丑。
不過誰讓咱中國畫就是牛呢?不能在樣貌上下手,咱可以在氣質神韻上下手啊!
只輕輕一點,那倒霉樣便出來了。
什麼是美女?不是說臉蛋兒長的好,便行了。那是吊絲的行為。一個美女,除了長的美,還要氣質好才行。溫柔可人是氣質,清純亮麗也是氣質。
氣質好才是的美女的靈魂。不然,若是一個長的漂亮,卻陰暗的神憎鬼厭的,不要說皇帝選不中你,就是選上了,皇帝也是外貌協會的,可天天對着這麼個讓自己不舒服的美女,恐怕也美不起來。
現在這畫給的便是羅名這感覺,是他嗎?臉型像,但是氣質上卻是天地之別,帽上戴花,流里流氣。屬於那種看一眼,便想掐死的存在。
「是誰?這是哪個畫的?」羅名很生氣。
這是畫?這簡直是在敗壞他的名聲。
當然,名聲什麼的,羅名也並不是那麼在乎,但是如果錯此揪出那個害他的傢伙,也算是一場收穫了。
「母親,是不是恩人弄錯了?他不像是個壞人。」
好人與壞人,古人分的很樸素。救人的便是好人,而羅名一直以來,確實是在救人。
看了這麼多,就是再想找到父親,鬼女兒對羅名的態度也變了。
「這……」秦香憐也是這樣想,她說,「要不,便找恩人來?」
「對對對,找來找來!」
最開心的還要是羅名了,他只是隨便一試,竟然還真的成了。
「可是他會不會對道士爺爺出手?」這是她們娘倆兒關心的最後一個問題。
「不會,不會!我是讀書人!我絕對不會打『死』他!」
羅名笑的更甜了,他甚至連讀書人都拿出來做保證了。
也不知是羅名的保證起作用了,還是「讀書人」這身份真的好用。鬼母女信了他的話,秦香憐派出女兒去叫道士來。
羅名笑的更加開心了。
道士在秦母女倆身上施有法術,所以鬼女兒很快便找到了道士。
那道士突然被找到,自己都嚇了一跳,只是面上卻看不出來。雲淡風輕說道:「事情辦完了。放心好了,貧道出入豪門,王侯座上賓。以你們的功德(指殺羅名這惡人),貧道提上一句,王侯下令,哪個官吏敢不盡力?但是你們這事,只有名姓,又不知在何方?並不好找,是要花費點時間的。」
這是忽悠,絕對是忽悠,是不是王侯座上賓不知道,但是他對鬼女兒的說詞絕對是忽悠。鬼女兒她是鬼啊!七天後便會化氣的存在,又哪來的時間好拖?當人家化了氣,你找不找,又有個鬼知道?
然而鬼女兒卻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反而一個勁的道謝。顯然她沒有經歷過什麼叫「拿錢不辦事」,這時代的人太純樸了,就是那貪官也信奉「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辦不了還會退銀子。這才是時代的主流。
「好了,好了,不必謝了。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那道士臉上尷尬的神色一閃即逝,大環境下,就是想當個「臭不要臉」的,也是很有壓力的。他立即轉移了話題。
「是這樣。」鬼女兒說,「人我們是找到了,但是那人不像道士爺爺說的那樣。母親怕弄錯了人,特命我請道士爺爺。」
「什麼?弄錯了?哎喲!」道士心中一急,竟一下子捻斷了自己的鬍子。「走走,快帶我去看看。」
弄錯了人,這可不是小事,特別是對他們修道者,每一份因果,他們都不想背。如果不是大劫將至,他又怎麼會出山?
不大會兒功夫,水面上一舟。鬼女兒劃舟,有一鶴髮童顏的道人立於其上,道士歌道:「乾坤暗,日月昏,世事從來亂紛紛……」
這道士有感而發,倒是有點兒道家真修的味道。
當然,如果他不是羅名的敵人,羅名也許還會欣賞下他,至於現在嗎?「我絕對不打『死』他!」羅名心說。
那道士本想表現出超凡脫俗一般,但卻突然一陣心驚膽戰,立即向羅名望去。
果然是個修道者,雖然人道大昌,術法受到壓制,這靈覺倒是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