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說到糖,潘富仁也笑了,他指着自己身上的金銀說,「表哥,你看你看,這些東西很快便會全都是我的了。」
說起來也是心酸,堂堂勛貴竟然用不起金銀,想炫耀一把,還得用租的。
朱莉不去看潘富仁,羅名看着他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愛慕虛榮。」
上輩子羅名便看不慣,這輩子不做吊絲了,他還是看不慣,正準備以健康到人生觀、價值觀好好地教導教導潘富仁。不想……
「什麼叫愛慕虛榮?叔叔這是禮,大華勛貴的禮。大華以禮立國,禮之大,上下尊卑……」
今天這人來的可真夠齊的,潘富仁前腳剛到,羅名的嫂子盈氏便到了,身後跟着文靜。
羅名還沒有教好潘富仁,這錢夠用便好的概念,他嫂子便先教了他,與勛貴這不叫愛慕虛榮,這是禮,這是勛貴的體面,是大華的威嚴。
「有了錢,自然是要好好置辦置辦……」
聽的潘富仁那死胖子是屁顛屁顛的。
「嫂子,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這好好的大牢竟然一下子有發展成家庭座談會的趨勢,羅名趕緊打斷了她。
「哦!我是來與你送些衣物,你的衣物……」
盈氏立即從文靜手中接過衣物遞給羅名,倒弄的文靜呆了一下。
文靜又怎麼能想到,剛才在說話間,盈氏看了眼大牢,看到了大牢地面的水漬。那水漬一看,她便神色一黯,心想:真是苦了叔叔了,這衣服都嚇尿濕了。
盈氏是羅通的娘子,那羅通紈絝非常,又沒多少本事,如果有人嚇他,嚇個屁滾尿流是很常見的。
盈氏便見過幾次。
在那沒有生理衛生,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的時代,又有過前例,你說她會怎麼想?
當然是叔叔嚇壞了,嚇的尿濕了褲子,只不過是在家人面前強裝鎮定罷了。
都下了天牢了,又有幾個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