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無恥,什麼叫厚臉皮,羅名算是遇到了。比起羅名自己借着功勞要封地,他覺得自己的臉皮子實在是嫩的太多太多了。
那氣運鳳鳥離開趙宮廷,羅名本以為它是在送自己。
沒錯!它是送,但是送的卻是業力。
「你還不回你主人身邊去?」纏的羅名都從神化狀態解除了,它卻還不回去。
那氣運鳳鳥有如小鳥依人一般,停在羅名的肩上,用自己的臉蛋兒蹭着羅名的臉。羅名相信,如果它不是鳥喙的話,它是肯定直接用嘴親自己的。
「啾。」它鳴叫着,有如面對親人。
「這鳥是成精了!」
成精?
羅名一愣,他這時候才發現這氣運鳳鳥似乎是真的更像是一個生命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是了,是功德。
「嘩!」
羅名正想着,突然一大盆水從天而降,順聲望去,向自己潑水的竟然是自己的嫂子與文靜。
「嫂子,你這是幹什麼?」羅名問道。
「叔叔,去去晦氣。」嫂子羅盈氏說着,又念叨着,「潑盆水,去晦氣。」
念叨完,又引着羅名向一火盆去去。「火盆火旺去晦氣。」
老實說,不知道為什麼羅名突然想起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看過的一個出嫁新娘的電視,也是過火盆去晦氣。
「看叔叔身上都濕了,洗洗澡,去去晦氣。」羅盈氏又說。
是應該洗澡,不說這去晦氣的水,單單是羅名身上便沾了不少趙宮廷的水。
羅名為趙宮廷的氣運鳳鳥纏的厲害,沒有去躲那潑過來的水。這水與她那水一攪和在一起,再為火那麼一烤,別提味兒有多難聞了。
「這是什麼味兒?不是新換的衣服嗎?」
「或許是從牢中沾出來的。」
「是呀!那更要好好洗洗了。」
面對嫂子與文靜對他身上衣服味道的評價,羅名還能說什麼,只好任她們來了。至於衣服上沾的味道,他只能全當不知道。
洗好身體,換上新衣,老夫人便派陳福叫了他,祖孫倆獨自相處。
「你怪奶奶吧!你應該怪奶奶的。不過你再怪奶奶,奶奶也絕對不會讓你去他出手。因為他是君,你是臣。」老夫人看着羅名說。
「誰規定的。」羅名平靜地說。
「什麼?」老夫人問。
羅名繼續說:「人對大自然是渺小的,天災獸災,人類不得不團結起來,組成了國家……」
「我知你要說什麼,但是他,你絕對不許動!」老夫人強調。
「奶奶,我可以不動他。」羅名說。
「真的?」老夫人問。
羅名點了點頭。他是不會動他,但是他畢竟與自己接了因果。
神的因果,可是非常靈驗的。隨着老夫人的壓制,只見絲絲業力自神格中飛出,如果羅名所料不差的話,那業力肯定是奔着崔鶴去的。
通過觀看那槍兵神的一生,羅名發現之所以東方的仙神不願意結因果,是因為他們本身便是因果糾纏之輩。
因果這東西,是非常玄妙的。
你可以把它當成吃飯,很平常,很常見,但是常見的事就一定沒危險?如果把一頭大象的飯量給只螞蟻,會怎麼樣?
仙神便是那頭大象,他們吃了螞蟻的飯量沒事,螞蟻吃了他們的便要出人命了。就像是那麼一大團的業力,羅名吸入神格中一點兒事也沒有一樣。
看那業力離去,羅名沒有追蹤,而老夫人的表現,也讓羅名不可能對她說更多,包括牢中宮中的事。
倒是趙宮廷的氣運鳳鳥看羅名釋出業力,嚇得「啾」的一聲,飛的遠遠的,回去找它主人去了。
從老夫人那出來,嫂子盈氏便在等着羅名。「叔叔,受委屈了。」
「沒事。對了,嫂子,奶奶為什麼那麼護着他?」羅名問道。
雖然凡人欠神明的因果,也很靈驗,但是羅名還是想知道為什麼。
老實說,如果不是老夫人的阻攔,現在崔鶴的屍體估計也都臭了。
只是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這是羅名怎麼也想不通的。
大孫子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