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是什麼?在中華,那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會答應它?如果換一個,早抽它丫的了。沒見羅名又是讀書人,又是舍功德的,想要一塊封地都是那麼難。
只見那氣運金龍看了趙宮廷一眼,看着趙宮廷身上的業力,搖頭擺尾,一頭扎回了龍脈之中。
作為向着實質化的一員,它已經有了自己的一些判斷,知道那業力其實是代帝王背的。如果不是趙宮廷,這業力便要落在它的身上,就會影響帝王的判斷。
而一旦影響了帝王的判斷,這問題可就大了。畢竟業力擁有着當事情有可能向壞處發展,其必然向壞處發展的玄妙因果。
一個帝王的事若是不斷向壞處發展,輕者帝王身死,重則國破家亡。
雖然只是小小的龍、鳳討價還價,但是這一刻,整個世界一個新的規則隱隱成形:臣子遮擋業力,使之不落帝王;帝王業力加身,輕者身死,重則國破家亡。
天地法則一現,其色玄黃,整個天地都重新染了色。
正在這時趙王同時向皇帝趙侑報告了。「陛下,自地龍翻身以來,洛陽已接到多次鬼魂開神智,七日不消了。」
「五弟,你是說鬼現在過了七天還存在陽世?」趙宮廷驚訝問道。
在這世界,除了祖靈,她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鬼可以存世超過七天的。
「是的,皇姐。」趙王很嚴肅。
不僅僅是他,這殿中三人都非常嚴肅。
這份嚴肅認真說來,起因還在秦始皇的丞相李斯身上。
秦始皇一統天下,便開始追求千秋萬代。
資治通鑑-秦記二是這麼記載李斯的建議的:
丞相李斯上書曰:異時諸侯爭並,厚招遊學.今天下已定,法令出一,百姓當家則力農工,士則學習法令.今諸生不師今而學古,以非當世,或亂黔首,相與非法教人;聞令下,則各以其學議之,入則心非,出則巷議,夸主以為名,易趣以為高,帥群下以為造謗.如此弗禁,則主勢降乎上,黨與成乎下.禁之便!臣請史官非秦記皆燒之;非博士官所職,天下有藏詩,書,百家語者,皆詣守,尉燒之.有敢偶語詩書棄市;以故非今者族;吏見之不舉,與同罪.令下三十日,不燒,為城旦,所不去者,醫藥,卜筮,種樹之書.若有學法令者,以吏為師.
不管李斯的本意是什麼,這都給天下人開了一個不好的頭。其中最明顯的例子便是孔家學說成了「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也就是說,老百姓讓其幹活就行了,不必讓他們知道。
這絕對是一種愚民政策。是任何人都不會否認的,然而這也確實是一種可以很好統治百姓的政策。君不見時至今日,也常常可見這類政策的蹤影,就更不必說古人了。
只不過趙家還做不到秦始皇焚書坑儒的程度,首先他們沒有祖靈,這便是先天上的缺欠。
一個人沒有什麼,只會有兩種選擇,一種是努力奮鬥去擁有,一種是讓別人也沒有。大家都沒有,就公平了,也不怕沒有了。
一般情況下,人們只能選第一個,去努力奮鬥,去擁有。然而趙家卻不同,他們是皇室,無論哪種選擇,理論上他們都做的到。
當然,這也只是理論上,比如拼命想有祖靈,他們便至今也沒有。
「王弟,那些……是祖靈嗎?」這問題問出,趙侑的口中是那麼的苦澀。
比起趙家皇室的苦澀,中行說的苦澀卻又更加不同。「不愧是漢地,福緣深厚!竟然,竟然……」
竟然什麼,他沒有說,為的便是不打擊匈奴人的士氣。
是呀!匈奴人至今都沒有祖靈,而漢地不僅有了祖靈,更是有了幾分開始泛濫的架式。這得是多麼令人羨慕嫉妒恨哪!
「先生!」這時候崔鶴急急而來,他先對中行說施了一禮,又說,「他(羅名)已經出獄了,我怎麼辦?」
崔鶴是真的讓羅名嚇到了,不是因為羅名殺人。
死人嗎?對於從小讀着「捨身取義」的讀書人並不算什麼,特別是崔鶴,作為千年世家,他們的底蘊之豐,根本就不是他人可以想像的。
如果對寒門士子來說「為往聖繼絕學」,只是一句口號,只是繼的儒學,那麼他們才是絕學的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