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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清穿]女主來自末世
從惠妃宮裏出來,已經是酉時了。
江菱看了一眼天邊的夕陽,回想起剛才在那宮裏,惠妃對她說過的話:「榮國府已經沒落,他們的那位二太太,即便是說了什麼瘋話,都沒有人會在意的。倒是皇貴妃,剛剛才送走王夫人,便心急火燎地到我宮裏來,又是為着什麼呢?總不會是心虛了罷。」
那時江菱笑道:「明中堂的摺子上,寫的那些字句,可與王夫人的瘋話如出一轍啊。」
惠妃面色倏變,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江菱便又續道:「既然你承認王夫人說的是瘋話,那便意味着,明中堂的摺子上,也是瘋話了。惠妃娘娘,這兩條如出一轍的言辭,可沒有一個是瘋話,另一個卻不是瘋話的道理。我今天到這裏來,到底是為什麼,你心裏應該比我更清楚。如果你們執意要在刀尖上跳舞,那便休怪我不講情面的。這事兒順藤摸瓜,落到誰身上,就算是誰的。」
緊接着江菱便起身告辭,獨留着惠妃一個人在宮裏,神情驚疑不定。
剛剛的那些女官,都被江菱留在外面等候着,在江菱進宮的時候,惠嬪也屏退了伺候的宮女。因此她們剛剛的那些話,再沒有第三個人能聽到。
江菱在夕陽里靜立了一會兒,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道:「回宮罷。」
在經過宜嬪寢宮的時候,江菱忽然看見兩位宮女匆匆忙忙地走出來,便叫住了她們。
那兩位宮女都是小廚房裏伺候的,平時宜嬪吃膩了宮中膳食,便由她們出宮採買一些小菜,給宜嬪開小灶。江菱看了一眼天色,問她們道:「這個時辰出去採買?」似乎有點太晚了。
那兩位宮女不慌不忙,給江菱行了一禮,便道:「回皇貴妃,我們主子病了,嘴裏發苦,想吃些宮外的小食,便讓我們兩個帶了腰牌,到外面去買些回來。雖然現在時辰已經不早,但要是掐得准,還是能趕在宮門落鑰之前回來的。」
江菱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詞:「你們宜嬪娘娘病了?」
一位宮女面色微變,另一位仍舊不卑不亢地道:「回皇貴妃,都是老毛病了,歇息一晚上便好。主子還說,宮外的郎中們雖然比不得太醫,但還是有些小技巧、小方子在的。要是有幸碰上一位好郎中,還能將我們主子的病,稍稍減輕兩分。皇貴妃,您看着這天色——」
言下之意是,江菱再攔着她們,宮門真的要落鑰了。
江菱微微頷首,道:「去吧。」
兩位宮女稱是,匆匆忙忙地離去了。江菱望着她們的背景,又將她們的話仔細琢磨了一會兒。郎中?……現在可不是請郎中的時候,除非這郎中,是給別人請的。
江菱一路暢通無阻地回到承乾宮,又讓人準備了溫水沐浴。
在碰上事兒的時候,給自己洗個熱水澡,其實有助於疏通思路……江菱將全身都浸泡在熱水裏,周身白霧繚繞,還有繚繞着些花瓣的香氣。江菱閉上眼睛,撩起一捧花瓣和水,給自己兜頭澆下,喃喃自語道:「這事兒,到底發酵到了什麼地步?」
往常康熙到了這個時辰,都會來她宮裏一趟,但今晚卻遲了兩刻鐘。
很顯然,要麼是康熙被政事絆住了腳,要麼,是這件事情在朝中發酵了。
江菱默默地將這四年多以來的事情,從頭到尾回想了一遍。在最開始,那位大人銷毀她的戶籍、她燒掉那份底契的時候,兩個人已經綁在了同一條船上。再後來,跟前伺候的那些嬤嬤、奶娘們,都與她綁在了同一條船上。現在還有一個出生未久的小阿哥,同樣綁在了江菱的身上……
萬萬不能輕舉妄動。萬萬不能。
江菱皺起眉頭,又回想起了六年前的那一幕。
當時王夫人帶着她,還有賈政,一同到榮禧堂里找賈母商量。榮禧堂里沒有別人,這件事情,王夫人、賈政還有賈母三個人,都是知道的。再後來,賈元春和抱琴也知道了這件事情。至於其他人,例如彩雲和薛寶釵,要麼打從一開始就不知道,要麼乾脆不相信這事兒是真的。
哦,對了,林黛玉也知道。但這事兒跟黛玉姑娘沒關係。
江菱琢磨了一會兒,忽然兩指輕輕一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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