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大人,行李都已經收拾好了。」
穿着白色制服的僕從站在距離書桌三米遠的地方,恭敬地微低着頭。正對着他的方向,是一張暗紅色的辦公桌,一個身形優雅的男人的坐在那裏,從他身後敞亮的橢圓形窗戶里射進來的光模糊了他的面容,只能聽見一道如紅酒低醇的嗓音帶着絲絲繚人的意味慵懶地響起:「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僕從行了個禮,後退,反手帶上這間屋子裏厚重的大門。
清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在門口側邊停下。寬敞深長的過道里沒有任何人聲,連呼吸聲都不曾聽聞,整座華麗而又空曠的城堡安靜的嚇人。
這就是西爾·迪倫位於流放之地的城堡,也是景曦接下來居住的地方。
流放之地,顧名思義,被外界所放棄驅逐的地方,這裏環境自成一體,與外界南轅北轍,被驅逐到這裏的什麼妖魔鬼怪窮凶極惡之徒都有,魚龍混雜,秩序在這裏名存實亡,實力才是決定你有沒有話語權的基準。
西爾作為流放之地的新上任的守門人,名義上是流放之地地位最高的人,但實際上歷任以來,這裏面的人沒有一個會將守門人放在眼裏,如果不是守門人身上的禁制不容許流放之地裏面的人傷害守門人,那估計每一任守門人都會有進無出。
儘管如此,流放之地的守門人依舊是外界各族避之不及的事情,最後經過商議決定各族輪流來,這一次剛好輪到血族,西爾就是那個被推出來的倒霉鬼。
這倒是正好如了景曦的意。
因為他要找的人,就在這流放之地裏面。那個男人被流放在這裏五十年,而且還是被他一直護在手裏的弟弟一手策劃陷害的,不知道會不會又憋出一個心理變態。
但是,景曦只想說……活該。
在這個魔族最為強大的異世界裏,那個男人作為最為強大的魔族太子,明明有着碾壓眾人的實力,可最後卻心甘情願地被驅逐到流放之地,成全他那個看似純良實則野心勃勃的弟弟——重生者魔梟·安佐羅。
魔梟是魔王最小的兒子,有着雌雄莫辯的美貌,成年後蛻變的更是出眾,幾乎把魔族所有的女人都比了下去。
在魔族裏,如果沒有強大到無人可欺的實力,那麼美貌這種東西就只會是累贅,魔梟就是如此,幾乎所有的兄弟都對他抱有垂涎之意,連魔王偶爾看向這個兒子的眼睛裏,也有着深沉的。
唯一的例外就是太子魔柯·安佐羅。
魔梟為了自保,走投無路之下向太子魔柯尋求保護,他本是病急亂投醫,心裏其實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沒想到的是魔柯卻答應了,並在眾多兄弟聯合討伐他的時候輕而易舉地就將這些人踩在了腳底,向眾人展示了他強大的實力。
這一手也讓魔王暗暗心驚,打消了廢除太子的念頭。
魔族的太子向來是能者居之,完完全全地靠實力碾壓,就算弒父奪位也不會有人多說什麼,這就是魔族的傳統,他們天性涼薄,骨子裏就沒有太多血肉至親的概念。
有了魔柯的庇護,魔梟的日子總算好過了起來,僕人成群,魔柯給了他無盡的寵愛,可以說是要什麼給什麼。
一度以為自己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的魔梟很快就陷入了對魔柯的愛慕里,魔柯卻一次都沒有碰過他,儘管他也會用那種迷醉的眼神看這個出眾的弟弟,可是只要魔梟稍微流露出想要獻身的想法,這個看上去邪氣至極的男人就會毫不猶豫地抽身離去。
剛開始魔梟心裏還會惴惴不安,害怕魔柯會因此而厭惡了他,但隨後的事情發展讓他知道是自己想多了,魔柯像是完全沒受到影響,對他寵愛照舊。
漸漸的,魔梟膽子也大了起來,會對着男人耍一些小性子,發脾氣什麼的,魔柯也不生氣,像是對待鬧脾氣的寵物一般,心情好了就會哄他幾句,心情不好也不會苛責少年,只會自己離開,放任少年一個人冷靜。
人心都是不容易滿足的,更何況是魔。
魔柯越是不碰少年,魔梟就越是想要得到他。
這份欲-望經過日積月累變得越來越強烈,到了最後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這份執念所控制,腦子裏再也容不下別的事情。
在這份慾念的趨勢下,他趁着魔柯去
74|第七個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