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麻煩了!」
朱常洛微微一笑,卻是拱了拱手說道。
「此事前日皇上問詢之後,常洛便將事情的經過具本於此,請皇上御覽!」
他才沒工夫跟這幫人仔仔細細的解釋呢!
何況這幫人難不成真的以為自己年紀小,所以做事情就衝動不成?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擔心過這件事情,無論是收受張家的銀兩,還是費家的宅地,甚至是到最後接管恒隆錢莊……
每一步他都做的很小心。
所以他寧願放棄張家巨大的財富,只收現銀,所以他雖然將恒隆接手了過來,但是它的股權還是在永年伯府,他不過是代管而已。
至於鄭養性的事情,朱常洛敢將他關押起來,也不是沒有底氣的!
畢竟說穿了,他如今不過是一介平民百姓,順天府拘押他兩天協助調查,官面上說,誰也挑不出毛病來,何況只關了他兩天就放了出來,就更不會落人口實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從成祖皇帝之後,大明就加強了對於藩王的控制,恐怕這也是朱翊鈞這麼輕易的就將郡王的位子給了朱常洛的原因!
成了藩王,掣肘反而更多!
「你這上面,所述都是實情?」
朱翊鈞看着面前的奏章,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冷峻的目光讓一旁的張誠冷汗直流。
該死的鄭養性!
他不是保證過,朱常洛一定會無話可說的嗎?
那這份自白書又是怎麼回事?
在場之人只有張誠心裏最清楚,若不是自己在旁邊一直鼓動,皇爺是不會下定決心在百官面前處理此事的,如今鬧到了這個地步,卻無法證明朱常洛的罪行,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回皇上,句句屬實,若皇上有不信之處,盡可傳涉事之人前來問詢,兒臣相信,他們定會還兒臣一個清白!」
朱常洛的嘴角浮起一絲微笑。
從一開始他就在猜測,那幫人肯定不知道張家的親家是崇信伯府,所以才敢如此囂張的栽贓他,畢竟如果張家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之家的話。
那麼就算朱常洛說自己沒有脅迫對方,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
畢竟一個是郡王,而一個只是無權無勢的商人,兩者又沒有什麼交情,說對方是自願給的銀子,誰也不信!
但是若是多了和崇信伯府的這場姻親關係可就大大不同了,以費府的勢力,完全無需討好朱常洛。
「陛下,此事臣可以作證,那些銀子和宅地,是為了酬謝郡王殿下替小女促成了親事,並無它意!」
既然是文武百官,費甲金自然也在場。
見此場面,他卻是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說道。
朱常洛微微一笑,朝着趙志皋的方向投去了一個挑釁的目光,難不成說他和伯府互相幫忙,連謝禮也受不得了嗎?
「王爺好手段,不過就算銀子和宅邸的事情都可以解釋,那麼鄭養性的事情呢?老夫相信,單憑殿下一個王爺,恐怕還不能讓順天府尹俯首聽命吧?」
不過讓朱常洛有些奇怪的是,趙志皋並沒有像自己想像當中的生氣。
反倒像是預料到了一般,意有所指的說道。
朱常洛皺了皺眉頭。
「趙閣老這是什麼意思?順天府尹何時對本王俯首聽命?」
他本能的感覺到趙志皋沒安好心!
「呵,殿下難不成忘了,當時在恒隆錢莊當中,可是殿下親口所言,讓順天府無論誰來都莫要放人,老夫卻是不信,憑殿下一人,能夠有此底氣威脅順天府尹?」
朱常洛口氣微微一滯,他倒是沒想到當時的一句話,如今竟然落了口實。
如果說到現在他還看不出來對方的目的的話,那他也就不用在這裏混了!
趙志皋三番兩次的暗示,自己一人辦不了這些事情,自然是在說自己有同夥,看看尚在自己身旁的費甲金,朱常洛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
「趙閣老慎言,本王不過是請順天府尹依法辦事而已,何嘗威脅過他?」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趙志皋牽扯費甲金下水。
要知道,這一次的事情完完全全和費甲金沒
第八十章陰謀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