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臉,更何況像美婦人這樣靠臉吃飯的女人,喵大寶在她的鼻樑上抓了三道口子,足夠讓這女人瘋狂了。
「親愛的你沒事吧你怎麼管你的貓的!」中年男子一邊扶着美婦人,一邊對閻寧怒道。
閻寧本來對他們還有幾分歉意,但聽美婦人罵喵大寶是雜種,頓時沒了好感,不冷不熱地說道:「我家貓有靈性,最聽不得別人罵它雜種!」
美婦人聽了,連臉上的傷口都不管了,直接將懷裏的波斯貓拎到了閻寧面前,尖聲喊道:「我這隻波斯貓,是托朋友從波斯專程帶過來的,花了三萬多塊錢,頓頓吃荷蘭進口的貓糧,你那隻野貓,能和它比嗎!」
那隻波斯貓被女主人拎在半空中,眼中充滿了恐懼,口中喵喵地叫個不停。
閻寧冷笑一聲:「再高貴的血統,被人渣養着,又有什麼意義?」
喵大寶趴在閻寧的肩膀上,極為認同地點了點頭。
「你、你氣死我了!」美婦人氣得直跺腳,竟然直接將手中的波斯貓扔了出去,喵大寶倒是有幾分憐香惜玉,立刻跳了出去,接住了那隻波斯貓,好歹沒讓它受傷。
「大寶,幹得好!」閻寧笑道。
這回中年男子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上前揪着閻寧的衣領,罵道:「你個窮小子,知不知道老子是誰?!把你家地址報給我,老子殺你全家!」
「我家?」閻寧絲毫不懼,「天下儘是我家,你要殺盡天下?」
「油嘴滑舌的小子,我先把你打趴下!」中年男子聽了,勃然大怒,揮起拳頭就朝閻寧的臉上打去。
閻寧正要出手,卻有人先他一步攔下了中年男子,只見一隻古銅色皮膚的手臂,擋在了閻寧的面前,將中年男子的拳頭給攔了下來。
「媽的,哪來的光頭和尚,這裏不是道教的地盤嗎?佛教的光頭來湊什麼熱鬧!」中年子見攔下自己的竟然一個光頭和尚,口中不由謾罵道。
只見出手幫助閻寧的,竟然是一個身穿黃色袈裟、項戴佛珠、手持法杖的光頭和尚,這和尚約莫四十來歲,看起來倒極為年輕,只可惜左眼上有一道刀疤,瞎了一隻眼。
「施主,佛道不分家,貧僧來龍虎山學習道教精神,有何不妥?」那和尚彬彬有禮道。
「你學道關我屁事,為什麼要攔着我揍這臭小子,你看他的貓把我女人的臉抓成什麼樣了,你讓我顏面何存?!」中年男子罵道。
和尚緩緩道:「施主,稍安勿躁,剛才發生了什麼,貧僧可都看在眼裏,是這位小友養的貓不對在先,可是貧僧竊以為,你們夫婦倆罪有應得!」
「罪有應得?我看你才罪有應得!老子先收拾了你這臭和尚,再搞死那臭小子!」
中年男子說着,又要對大和尚動手,卻不想那和尚先他一步,高高地抬起了法杖,對着中年男子腦袋上便是一棍,直接將男子打得頭破血流,男子摸了摸腦袋上的鮮血,兩眼一翻便昏了過去。
「臥槽這大和尚出手有點猛啊!」閻寧忍不住想到。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大和尚打了人後,直接閉上了眼,默念了一遍經文。
美婦人見中年男子倒下,不由得嚇得後退幾步,喊道:「打人啦!和尚打人啦!」
大和尚眼低垂着眼帘,低聲說道:「這位女施主,你插足別人的家庭也就算了,還拿着這位施主給你的錢包小白臉,你要想繼續鬧下去,貧僧這嘴可就管不嚴實了」
美婦人見這和尚竟然還敢威脅她,又忍不住一陣心虛:「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什麼插足什麼包養小白臉?」
「若真沒發生這種事,就當貧僧打了誑語吧,貧僧待會兒就告訴施主,至於是不是真的,就讓施主自己的考究了」
大和尚還是一副弱弱的模樣,似乎自己說得也沒什麼底氣,但偏偏他的話讓美婦人心虛無比。
最終,美婦人不敢再追究閻寧等人,只能默默地打電話,喊人將中年男子抬走了。
兩人走後,閻寧雙手合十,對着大和尚行了一禮:「多謝大師出手相助!」
大和尚雙手合適,回了一禮,笑道:「不必感謝,就算貧僧不出手,小友也定能擺脫他們,貧僧倒是厚臉,白撿小友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