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刑正點了點頭。
「但是,刑正,你可別忘了你給我的承諾,事成之後,整個公良一脈,歸我管。」姜少博冷笑道。
「不會忘。」
郝建撇了撇嘴,如果不是刑正不答應,郝建一定會下手殺了姜少博的。
江紫桐說道:「父親,閻寧的那位兄弟還在屋內。」
刑正想了想:「帶我去見他。」
江紫桐領着刑正,背後跟着郝建等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一間茅草屋外,一名黑衣教士打開了房門,刑正向前兩步,忽然猶豫了一下,轉身對郝建說道:「郝建,你進去,把曹鹿給放了。」
「放了?」郝建一愣,「曹鹿是閻寧的兄弟,有他在,閻寧一定會有所顧忌……」
「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刑正說道,「你放他回去,讓他給閻寧帶一份口信。」
……
當閻寧趕回糧草營的時候,發現糧草營上已經火光沖天,山谷內本來就缺水,此時大家只能默默地看着大火燃燒,卻什麼也做不了。
「媽的!」閻寧見到這一幕,忍不住罵道。
「張瑞!」
閻寧喊了一聲,張瑞很快就來到了閻寧面前,閻寧說道:「立即讓所有人挖防火溝,免得大火殃及池魚,對了,唐子軒呢?」
「三爺!」此時蘇艷的叫聲傳來,閻寧面色一變,連忙跑了過去。
只見唐子軒倒在糧草營的後方,胸口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呼吸也變得極其微弱。
「三爺,唐子軒被長生教的落塵襲擊了!」蘇艷喊道,「你快救救他!」
閻寧立馬蹲下身子,金針入體,封住了唐子軒的經脈,再一查看,頓時鬆了口氣:「只是皮外傷,並無大礙。」
「皮外傷?」蘇艷皺起眉頭,「傷成了這樣,只是皮外傷?」
閻寧也覺得很奇怪,以落塵的性格,能把唐子軒打成這樣,應該不會再留活口吧?
皮外傷對修道之人來說,就好像普通人割破手指頭一般,稍微修養沒幾天就好了。
閻寧從須彌戒中找到金瘡藥,不要錢般地撒在唐子軒的傷口上,唐子軒的臉色很快就緩和起來。
此時姜武玦跑了過來,面色古怪地對閻寧說道:「閻寧哥,事有古怪。」
「我知道,是內鬼,」閻寧冷冷地說道,「你白天才說糧草營是我們的弱點,晚上長生教便來襲,一定是有人給長生教通風報信!」
「我指的不光光是這個,」姜武玦說道,「經過統計,今晚除了唐子軒以外,沒有損失一名弟子,落塵仿佛只衝着糧草來,就算遇到阻攔,明明有能力殺死,卻也只是打昏過去罷了。」
閻寧聽了,心頭猛地一跳。
這時,閻寧的手機忽然收到了一條短訊,拿出一看,竟然是上回閻寧在機場的時候見到的號碼!
「北面的樹林,等你。」
如果是放在過去,閻寧一定會想入非非,以為是什麼空虛寂寞冷的美女來找自己了,可現在他自然不會這樣想。
他已經大概知道了是誰在發短訊給自己了。
「武玦,你們照顧好子軒,糧草的事情不要着急,我去去就來。」
不等姜武玦回話,閻寧就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一路狂奔,根本沒用幾分鐘的時間,閻寧就來到了山谷背面的樹林中。
「好重的陰氣。」
閻寧一進入樹林,頓時忍不住皺起眉頭。
「落塵,出來吧,找我有何貴幹!」
閻寧的聲音在樹林中迴蕩,不一會兒,一個人影從天而落,黑色的破穹釘直指閻寧的腦袋!
閻寧面不改色,心念一動,冥破刀頓時出現在了手中,此時閃躲已經有些困難,閻寧乾脆將冥破刀橫在身前,強行當下破穹釘!
鏘——
刺耳的碰撞聲響起,閻寧和落塵二人同時感覺虎口發麻,落塵向後倒飛,閻寧的兩隻腳也深深地陷入了土地里。
站定身子,閻寧手持冥破刀,遙遙望着落塵。
「我等這一天,已經好久了。」
落塵摘下帽兜,乾瘦的臉頰上毫無血色,此時他的嘴角卻揚起了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