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重重的一聲過後,大門關上了!我倆趕緊跑去推門,怎麼也推不開,只好又退回來。
老頭的聲音消失無影,我和黑涯面面相覷,感覺自己怎麼好像被那傢伙圈養起來準備隨時宰殺的豬一般。
血池裏的血屍也不敢出來扎刺兒了,整個房間到處瀰漫着血腥的氣息,四張石床上還有兩個死人和一個即將死去的人。
黑涯過去在那人手腕上切了切脈,隨後翻了一下他的眼皮子,不由嘆道,「這子生命力還挺強的,血都快流幹了還沒死呢!」
「救……我……」那人雙唇動,發出了微弱的聲音,被黑涯翻起來的眼皮子下,一雙眼珠子大有向上翻的意思。
「嘿別死,堅持一下!」黑涯忙道,一邊兒將他肚子上的兩塊皮對接起來,之後取了一道「續命符」在手上化了,送入那人體內,驀地,我從肚皮之間的縫隙里看到,青紫色的血管,血液加速流動,所有微弱的在蠕動的器官竟然像充了電一般加速起來。
尤其是那顆拳頭大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聲音從他的胸腔傳來,將血液輸送到全身各處。
「啊……痛!痛死我了!」那人幽幽醒轉過來,翻開眼皮看看我們,五官都擠在了一起,痛苦的嘶號,「殺了我吧!求求你們給我個痛快吧!實在太特麼疼了,老子堅持不下去了!我不想活了……」
「什麼傻話!還有的救,就老老實實活下去!你算命大的了,看看旁邊兒那兩個,也是被開膛破肚,死的老慘了!」黑涯啪的在他的腦袋上拍了下,取出銀針來給他扎了幾針,又化了一張符送入他的體內,這才叫那人閉上了嘴巴!
「那……那我這肚子全都豁開了,怎麼辦?」那人膽戰心驚的低了下頭,看着自己的慘狀趕緊閉上眼睛,顫着聲音可憐巴巴的,「我、我肚子全開了,我、我會死嗎?」
「沒事兒我想辦法給你把傷口縫合上就行了!」黑涯叫我過來,讓我抱着他的頭,護住他的眼睛,吩咐我一定要跟他聊天,聊什麼無所謂,但是要轉移他的注意力才行。
「拿什麼縫合?」我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隨身的包,皺眉道,「我沒帶針線哦!」
「我也沒有,不過我有辦法!」黑涯扭着頭四處找了找,突然跑去對角的一張石床上,那上面躺着的是一個女人,哦不,女屍。
女屍年齡略大,五六十歲的樣子,頭上盤着一個髮髻,髮髻的旁邊兒插着幾支的黑色發開。
黑涯撫掌笑了,「縫合的東西,有了!」
他用匕首將那女人的髮髻拆開,隨後挑了一縷髮絲,用將那幾支黑髮卡取過來,在石床的邊兒上磨。
那子看的心驚膽戰,咬着嘴唇都要嚇哭了,「哥!這位……大哥,你不會是用死人的……頭髮來給我縫合傷口吧?太……太噁心了這也!」
「噁心?那你要命不?」黑涯磨着發卡,拿起來看看夠不夠尖,又低下頭接着磨。
「聽、聽死人的頭髮上,會有鬼附上去……她、她以後不會跟上我吧?」那人嚅囁道。
「那隨便你!」黑涯黑着臉,放下手中的活計,瞪着他道,「不把傷口縫合上,會進入很多的灰塵和細菌,你的內臟會被細菌病毒侵蝕,慢慢的腐爛掉,我的止痛符時效過了,你就會全身劇痛無比,不是疼死就是爛死!所以,你看着辦吧!」
「唉不要不要!」那人嚇得臉都綠了,忙哀求道,「我錯了,大哥!求求你幫我把肚子封起來吧!真是特麼的見了鬼了,我都不知道我怎麼進的這鬼地方……」
「是啊,你是怎麼進來的?」我好奇的問道,開始轉移他的注意力。
黑涯將發卡磨的很尖很細,將頭髮絲心翼翼地綁在發卡的另一端,從那人的腹部開始,一針一針的戳進他的皮肉中去,用黑頭髮絲進行傷口縫合。
那人肚子上的黃色脂肪有多,黑涯幾次都沒辦法將針扎透那些脂肪,只好摸出刀來,心翼翼的將那些脂肪剝除掉,才能繼續進行縫合。
我看得幾乎作嘔,一隻手捂着那人的眼睛,另一隻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努力和他話,轉移我倆的注意力。
「哥們,到底怎麼進來的呀?」我追問道。
那人已經用了止痛符止痛,但是黑涯給他縫合,應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