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謝,胡,你還真別,沒準五百年前咱們還是一家子呢!」白狐姐姐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將半個膀子靠在黑涯肩膀上,伸出一隻纖細修長的時候,在他的臉頰旁似有似無的勾了勾,叫若無骨的靠着他道,「……你們雖然法術高強,但是對付這些東西,有時候還真不如我們這些天敵來的利索呢,你是不是,無常大人?」
黑涯冷笑,伸手將白狐推開,鼻子裏哼了一聲,「替我多謝胡太奶好意!」
「喲,胡太奶她老人家當然要謝,那人家呢?人家知道你們有難,立刻請纓親自前來,百里迢迢的,就為了幫你的忙,你真是沒良心,只想着謝胡太奶,也不謝謝人家!」
着,白狐姐姐又開始朝他身上靠,一張鵝蛋杏花粉臉幾乎搭在他的肩膀上,她的人相真是一個絕色的大美人,一隻挺翹的鼻子鼻頭圓潤可愛,鼻樑挺拔,一雙杏仁眼睛目光如水,雙唇嬌嫩,紅潤光澤,唇角微微的向上揚起,顯得格外嬌柔,她被黑涯推開了兩次,略略有些不高興了,扭過頭去輕輕哼了一聲,指着地上那些被狐狸軍團困住的老鼠,咬着銀牙胡搜了一個字,「殺!」
眾狐狸聽令,一時間涌動而起,將那些已經嚇得瑟瑟發抖,連跑都不敢跑的老鼠勐地咬在口中,嘎吱一聲將身子咬斷,鮮血淋漓的甩到一邊兒,再去咬下一隻。
一時間老鼠的屍體堆成了一個山,鮮血橫流,空氣中飄蕩着一股子難聞的腥臭味道,方圓十公里內再無蟲鳴鳥叫,一片肅殺的氣氛。
耳邊「嘎吱嘎吱」拒絕骨肉的聲音源源不絕,我看那一堆山一般的鼠屍差給噁心吐了,忙道,「白狐姐姐,算了算了,剩下的那些也不成氣候了!」
「人家有名字的,」白狐撅起嘴兒,話的樣子是在跟我,可是眼神兒卻描着黑涯,「我叫胡月月,你叫我月月姐就行了。」
「好,月月姐……你是不是晚上出生的?」為了緩和尷尬的氣氛,我故意插科打諢,「這名字還很有詩意呢,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是啊,我是在初一月牙的時候出生的,那時候月牙可漂亮呢,胡太奶我的眉毛就像那彎彎的月牙,所以給我起名叫月月。」胡月月淺淺一笑,又湊到黑涯跟前兒,昂起一張絕美的臉兒,唇角微揚,「你好聽嗎,黑涯大哥?」
「青皮,這門上有東西,擺陣!」黑涯對胡月月視若無睹,看地上的老鼠收拾差不多了,便走到門前仔細的查看,大概是看到我跟胡月月聊天,他便打斷我們話,朝我揮揮手叫我。
胡月月滿臉不自在,眼神中充滿了深深的失落感,我連忙低聲安慰她,「月月姐你別生氣,我哥一向都是這種德性的,其實他除了性格倔脾氣臭人又沒什麼情趣也沒什麼大缺了,你別在意。」
「什麼呢,青皮,快過來!」黑涯扭頭瞪了我一眼,順帶用眼角餘光掃了一下胡月月,冷聲道,「就此別過吧!別耽誤我們幹活!」
「那可不行!」胡月月嘴巴撅得都快掛住油瓶子了,眼睛裏泛起一絲的霧氣,卻倔強的道,「胡太奶特地吩咐了,這個魔君是老年間差修成羅剎的,怕你們應付不了叫我從頭跟到尾,保你們安全我才能回去。」
「喲,那可真是多謝月月姐了!」我一聽,不禁喜上眉梢,「有你相助,我們肯定事半功倍!」
黑涯也不聽我們話,隨手拎了一隻死老鼠的尾巴,高高的提起來朝着那扇破舊的連門都爛完了的廟門裏一扔,電光火石之間,那隻學血粼粼的死老鼠便像是進入了一台絞肉機似的,渾身上下碎成稀爛的肉泥,連骨頭都看不見渣渣。
我倒吸一口冷氣,這門太厲害了,萬一我們不查細一,低頭就進,豈不是被它絞的粉身碎骨?
「擺陣!」黑涯道。
「好嘞!」我從兜里摸出五帝錢在門前將陣型擺好,念動心法心道合一,「伏化天王,降定天一;天地玄黃,陰陽妙法。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
陣中一陣旋風霎起,洶湧的飛旋着從陣眼中飛出,強烈的陣氣直衝拿到廟門而去,仿佛一隻巨大的長刀高高舉起,衝着廟門噼來!
「咣當……」
一聲巨響,好像刀子噼在了鋼鐵上,震的我的耳朵嗡嗡直響,眼前一陣電光火石,我原本以為這就成了,沒想到陣氣竟然無法將那廟門的陣法打破!
第三百七十九章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