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詛咒生效,那名管家平日裏照料府中事務,那一瓶一鏡日日擦拭,不料自身怨忌恨意沾染上那銅鏡法器,無意中拘鎖洪氏陰靈。
管家真正所做的,其實是買通了其中一名給陳信看病的郎中,讓他下虎狼之藥害死陳信,誰曾料想,鬼物附身的陳信不能以尋常病患看待,虎狼之藥刺激了陳信經脈元氣,卻沒能當即取他性命。
「這麼來,洪氏陰靈到底是害了陳信還是救了陳信,反倒不好了……」齊德仲嘆氣搖頭,詛咒就是如此離奇詭譎,難以世間是非衡量。
「不過那李滄確實可恨!」陳員外所的李滄就是那名管家。
「且不提怨忌是否成咒,收買醫者、下藥謀害,此舉已然觸犯世間法度,不知道員外怎樣辦?」
陳員外咬牙切齒道:「我將他兩腿打斷,然後請來長林郡最好的訟師,直接送去衙門!」
「還有一人,員外意欲如何?」齊德仲所的當然是陳員外那名最年輕、又懷有身孕的妾李氏。
只見陳員外哀色濃烈:「我剛把李滄送官,回來就聽他妹妹在房中上吊……一屍兩命,唉……」
齊德仲默然不語,兄長惡行受罰,此乃理所當然,不可否認那名妾與此事關聯密切。但是從陳員外的行事看來,他也是想保住那名妾、至少等她順利生產之後才處理。只可惜那名妾耐不住心中驚懼擔憂,所以先行一步自殺。
「連死都不怕了,還能怕什麼?」齊德仲這句話只在心裏,但是對這般不幸結局也只有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