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遠處觀望,由燭風殿環繞的燈塔高挑聳立,待得真正來到其前,方覺這座燈塔的雄偉。
齊德仲也算是見慣了修行高人的造化玄奇了,只不過修行福地大多順天地自然之理而成,但眼前這座燈塔卻顯得有些突兀、也相當耀眼矚目。
耀眼非是指端終年不滅之明焰,而是燈塔本身立足龍脈地眼之處,地氣自然滋長。而這座燈塔的營建絕非尋常,地氣依其無形而上,本該入海混流的龍脈地氣天立地,形成了飛龍在天之勢。
只要是有心窺探地氣者,稍加靠近燈塔就會感覺異常明顯,甚至連自身法力也不由自主受到地氣牽扯引動,難怪避風山人擔心天城叟施法難收。
「這燭風殿怎會修建地如此?」齊德仲低聲詢問。
「齊散人為何有此一問?」
齊德仲掃眼四周道:「燈塔佇立成飛龍之勢,地氣滋長生生不息,如此營造法度好則好矣,但飛龍之勢長久,則成亢龍,不可久持。如今燭風殿如枷困鎖飛龍迴轉,地氣升騰而無所休止,格局浩大固然,但窮極一地氣象,反而自損根基……這座燭風殿真是宋家修建的麼?」
避風山人好奇道:「沒想到齊散人對風水堪輿也頗有見解,我等身居滬海城,正是喜好其地氣滋養、堪比修行福地。」
「我也不算了解多少。」齊德仲對風水堪輿、龍脈地氣之,無非也是從太華靈墟眾高人處學來,「要在地眼之處立塔並非隨意,當初營建燈塔必有堪輿高人參與。但事後這燭風殿,必定是有人刻意攪局,眼下道友還未曾有感,待得來日地氣有變,滬海城必定遭殃!」
「大言不慚!」遠處一名負劍修行人邁步而來,一身劍意宛若實質直逼齊德仲。
如此張揚狂放之舉,齊德仲也不禁皺眉,隨即收斂神容:「確實,我畢竟修為尚淺,或許營造之人另有玄機……此時此地還是將心思放在天城叟前輩身上更好。」
齊德仲對於滬海城而言,不過就是一名匆匆過客,無非修為到了,能夠參與此事當中,沒有必要多管閒事。
「你叫齊德仲?」負劍客發問道。
「是,不知道友有何指教?」
「我乃北地長空派弟子,法號虛如。聽你在太華門前求仙集,打敗了乾朝四品供奉九鳴真人?」
齊德仲心念一動,長空派雖然不是不是九州十二宗門之一,但也曾經在北地一帶顯赫過。而且長空派追奉祖師正是太華靈墟中的北荒劍仙本人。
北荒劍仙並沒有開宗立派,他獨創的御劍術在九州北地零零散散傳承了數百年,後來被劍客長空子集合大成,開創了長空派,遙尊北荒劍仙為傳法宗祖。長空派傳承了幾代,後來門派逐漸衰微,聽聞連宗門道場都被一夥妖怪奪佔了,虛如流落至此也不稀奇。
「僥倖稍勝,勞虛如道友清聽。」齊德仲低眉垂目,如今的他要是在與九鳴真人鬥法,估計不會這麼落魄。
「九鳴敗給你不算稀奇,但那是因為他做不到心無旁騖。」虛如好似對其頗為不屑:「當年他向吾師求法,兼修長空劍術,這才使得步虛**真正做到攻守兼備。長空劍術務求專注,步虛**卻是諸般妙用,這是他敗給你的關鍵!」
齊德仲沒有出言反駁,虛如雖然是從他自身修行判斷,但也有得當之處,步虛**分散了御器之人的法力,對劍仙之輩來,此舉確為大忌。
「希望你要明白,九鳴之敗,並非長空劍術不精,而是他所修太過駁雜,莫要因為勝一場,就視天下高人如無物了。」
虛如雙臂抱在胸前,一副前輩高人的模樣,面朝齊德仲呵斥教訓。偏偏齊德仲低眉垂目、不言不語,仿佛就是在高人面前低頭認錯。
齊德仲沒有去招惹虛如的意思,至於他的話,齊德仲也沒有怎麼理會。
若修行高人,齊德仲連降世臨凡的真仙都見過了,更別提太華靈墟中那一大幫散仙,就連虛如入門祭拜的祖師北荒劍仙,齊德仲都能面對面結交、請教,甚至習得更加精煉高深的御劍術。別的不,齊德仲還真的不怎麼看得起長空劍術!
至於虛如,他來滬海城已經有一段日子了,他原本以自己修為,怎麼也可以混到執事之位,可他的修為比齊德仲高不到哪兒去,眾人表面上客氣,實際也不怎麼看得起虛如
第六十五章聯手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