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大臣內都被禁軍押解軟禁,場面上就剩下林嵐等勳爵。北靜王水溶看了看四周,四個郡王,西寧王常年在外,南安郡王年初剛剛回嶺南,逃過一劫,只有東平郡王,老態龍鍾地站在一邊,他心裏這叫一個哭,自己大好年華,難不成就要葬送在此?
「殿下,這些勛貴如何處置?」
堂上二王八公,紛紛朝後退去,免得自己被當成出頭鳥。林嵐安撫了一下哆哆嗦嗦的賈赦、賈珍,見到兩人面色蠟黃,似乎嚇得都要吐膽汁了,小聲道:「改朝換代,也不關我們屁事。」賈赦倒是嘀咕了一句好,至於賈珍,不知道是本身就膽小怕事,還是被閹了之後失去了男子氣概,一個勁兒的打顫,連應話都不應一句,站在那裏像是要哭出來了。
林嵐暗道了一句,這賈府果真沒有一個有樣子的男子。
趙顥掃了一眼林嵐這些人,緩緩道:「你們之中,可有不服我的?」
眾人皆不語,王騰側目掃來,盯着林嵐,緩緩說道:「林爵爺剛剛封侯,想必有什麼話要說吧?」
趙顥眉頭一挑,說道:「差點將林爵爺忘記了。近些日子林爵爺屢立奇功,如此能人,若是肯追隨我,將來封王拜相,成就身前身後名,流芳千古啊!」
林嵐微微一笑,道:「大皇子難不成真以為逼宮一事就如此順利?」
「你這話什麼意思?」
林嵐說道:「殿下難道不覺得,昨日立儲一事剛剛下旨,今日留親王能起兵助您,這樣的效率,是不是有些過快了?」
王騰冷冷道:「殿下莫要聽這廝挑撥離間。」
「在下有沒有挑撥離間殿下、王都統以及在場的諸位都聽一聽,看看是否在理。大皇子想必今宮,怕是受了留王爺的唆使吧?」
趙顥側頭看向王騰。這事情如今仔細想來,確實有些不對勁。
王騰眉頭一皺,單膝跪地,拱手道:「殿下,臣絕無二心!」
「若無二心,為何王都統還要將守軍調至京師抵禦留親王的軍隊,怎不直接打開城門,將叛軍引進來?」
「王都統,什麼意思?莫非皇叔也覬覦這個皇位?」
王騰一顫,若是留親王這五千叛軍是佈置已久,那麼這事情便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不是自己想做皇帝,難不成還能未卜先知,知道有這麼一出?
趙顥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不過事已至此,他只能一條道走到底,因為一旦放棄,可能就是萬劫不復的殺頭之罪了。趙顥冷笑道:「那依林爵爺的意思,該如何行事?你若是能合本王心意,放了你。」
「殿下不可!」
趙顥手一擺,說道:「且聽他說上一說。」
林嵐道:「大皇子殿下難道不覺得,光憑五千叛軍,想要謀朝篡位,不太天真了嗎?在下的意思,不如靜觀其變,等到周圍州府的城防營滅了叛軍,宮內的事情如何決斷,再來決斷也不遲。」
趙顥笑道:「一個拖字訣,林爵爺真是用得好,不過你忘記了一個最重要的信息。」
「嗯?」林嵐眉頭一挑。
「皇爺爺他……沒有子嗣!」
林嵐心裏頓時咯噔一下,這……
趙顥見到林嵐難看的臉色,笑道:「無論怎麼樣,皇爺爺都不會趕盡殺絕。江山還是趙家的,那麼即便讓他做幾年的皇帝,又何妨呢?總比讓我那娘們二弟當皇帝來得好吧?哈哈!」
王都統大鬆一口氣,以為這樣不牢固的聯盟關係就此要破滅了。眼下京師最慘的就是那些為了抵禦叛軍的禁軍統領們。王騰作為內應,很巧妙地利用這樣的職務便利,將宮中守軍清洗成自己的心腹,如此一來,宮中的消息完全封鎖,反倒是為逼宮提供了便利。
王騰老臉一笑,道:「殿下,那這幾位如何處置?」
一聽處置二字,水溶幾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鎮國公牛清說道:「殿下,我與留親王當年也是有過交道,還望放過一馬。」
趙顥哈哈一笑,說道:「老國公莫要慌張,都軟禁起來,封鎖宮中一切消息。任何人不得擅自離宮!」
林嵐心裏暗道:自己盤算了這麼久,本來還想利用下趙顥,來個借刀殺人
,居然沒想到留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