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爺,這花名冊您過目一下。」傅小刀將那張粗略記錄了幾個大豪門數目的單子交給了林嵐。
「鎮國公、平雲侯、天寧侯薛府?薛府居然還有這麼大手筆!」這四個豪門,居然捐了近百萬兩,直接佔了將近兩成。
林嵐看了眼紙上的數目,道:「這些人除了當朝勛貴外,似乎也沒什麼聯繫。這樣看,確實看不出什麼來。」
傅小刀眉頭一皺,道:「我知道有個地方能解決爵爺的問題。」
「六扇門麼?」
「沒錯。」
林嵐笑道:「真當我手眼通天,能使喚得動六扇門?」他也佩服傅小刀真敢想。
砰!
外邊忽然傳出一聲巨響。林嵐回過神,問道:「怎麼回事?」
「不知道,出去看看。」
兩人剛跨出去,便見到幾個身穿鐵衣的男子守在廂房外。傅小刀眯縫着眼,說道:「是西寧郡王的兵。」這幾人的鐵衣,明顯與在京禁軍的制式不一。
「京師禁軍的盔甲輕薄,西寧郡王的兵所穿的甲冑胸口、背部都是足斤足兩的實鐵,其餘地方都是用藤條編制而成,所以很好認。」
「二哥,別,別拽我耳朵。」
手裏還拿着日菣草的公子哥就這樣被一穿甲男子面色冷酷地拽了出來,哭喪着臉。
賈環匆匆跑來,對林嵐說道:「鎮國公家的二公子,也是庶出,投奔西寧王,如今官至千總。」
「同為庶出,庶子何必為難庶子呢。」
賈環對於鎮國公家的事情也是有些耳聞的,說道:「這被拎着耳朵的牛坤,是這二公子的胞弟。生母死得早,兩人小時不受長輩待見,便相依為命。後來他從了軍,這牛坤便成了紈絝,和我混額,還湊活。」
「整日吃喝玩樂,看我不打死你!」
「環哥兒,救命啊!」牛坤在人群中掃了兩眼,見到賈環,如今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怕這個軍伍里的親哥哥。
鎮國公府里的二公子順着目光走來,眼睛盯着賈環,嚇得他渾身一哆嗦。「他奶奶的,供人他倒是最擅長。」
穿甲男子拎着牛坤的耳朵,大步流星地走過來,盯着林嵐,問道:「你就是賈蘭?榮國公家的三公子?」
林嵐呵呵一笑,說道:「公子高姓大名?」
「牛碧。」
「牛逼?」林嵐眉頭一挑,這名字,真是厲害了。
鐵衣男子眉頭一皺,顯然很不爽林嵐念他的名字。一邊的牛坤總算逃離了他哥哥的魔爪,道:「他才是環三爺。」
牛碧看了眼一邊訕笑的賈環,視線轉過來,問道:「那這位又是誰?」
賈環眼珠子提溜亂轉,道:「牛大兄,這位可厲害了。咱們三九學社的社長,謫仙人林嵐林爵爺。」
牛碧下意識地已經將林嵐歸類到了紈絝子弟之中,冷笑道:「三九學社?三教九流嗎?侮辱學社二字!」
「不知牛兄從何得見?」林嵐不溫不火地笑道。
牛碧朝四處一掃,不留情面地說道:「這裏除了紈絝廢柴,還有其他有志向的人嗎?不思進取,鬥蛐蛐,說你們是三教九流都有些抬舉你們了!」
混軍伍的人就是不一樣,若是其餘人,估計這些公子哥們早就翻臉了,然而這牛碧牛逼哄哄地大喝,眼中目露殺氣,還真震懾住了全場。
「鬥蛐蛐怎麼了?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這蛐蛐牛兄會挑嗎?」
牛碧冷笑道:「這種敗家玩意兒有難度嗎?」
林嵐本還擔心賈環沒有個籠絡能力,沒想到來這麼個挑事的,便笑道:「諸位聽聽。牛千總說挑蛐蛐沒難度。好!大伙兒都把你們的蛐蛐拿來,讓牛千總挑上一隻,這次本就是三九學社第一次蛐蛐賽,就由咱們學社的副社環三爺來應戰,看看這牛千總眼光如何?」
這些紈絝子弟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哈哈,來來來。」
林嵐說道:「這個逆襲的機會,三環你可要把握住啊。」
賈環從來沒有想過,鬥蛐蛐還得讓他如此心潮澎湃,如負大任,道:「定不負社長之託!」
二十來只蛐蛐盒擺在桌上,牛碧眼睛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