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廣傑學習古玩鑑定的時間也不短了,雖說比不上專家,一些瓷器的鑑定要點他還是清楚的,於是他心中有了疑惑之後,還稍稍看了哥窯花盆兩眼。
花盆的「金絲鐵線」、「鐵足」等等特徵都對,而且東西還有一種歷史滄桑感,這一切一點都沒讓他覺得東西會是件贗品。
再次肯定了之後,余廣傑還真不相信楚琛能把真的說成假的,於是笑着說道:「楚少,您有什麼見解儘管說,有什麼問題說起來大家也可以漲漲見識嘛!」
「那……我就直說了。」
楚琛遲疑了一下,說道:「東西呢,確實還不錯,工藝水平也算得上是頂尖了,可以說是元代哥窯中的一件精品之作。」
剛開始余廣傑還聽得很是欣喜,不過聽到後來他不禁有些傻眼,過了片刻,他才滿臉不敢相信的問道:「你說這是元代哥窯燒制的?」
「這確實就是元代哥窯燒制的,而且特徵很明顯。」楚琛老實巴交的點頭道。
「你眼睛是不是有問題啊?這明明就是宋代哥窯的東西,怎麼可能會是元代的?」
聽楚琛這麼說,站在旁邊的錢昌興頓時有些急了,這隻哥窯花盆,之前他可是也確認過的,有道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四,先前他就已經鑑定錯了兩次了,而且那兩次,楚琛還都在場,如果再錯一次,那他真的得吃不完兜着走了。
「吵什麼吵!給我滾一邊去!」
余廣傑對着錢昌興呵斥了一句,而後轉頭微笑着問楚琛道:「楚少,不知道您是怎麼就認定這隻花盆是元代哥窯的作品?」
楚琛也客氣的解釋道:「其實有好幾個地方可以證明,首先一點,這隻花盆的釉色為米黃色。而一般而言,宋代的哥窯是沒有這種釉色的。」
「其次,宋哥窯的金絲紋始終在鐵線紋的中間並成網狀的魚子,而元哥窯的金絲鐵線相互交錯,沒有規律性。還是金絲鐵線。宋哥窯的金絲鐵線與地釉能組合成多種圖案來,而元哥窯的金絲鐵線很單調不能組合成圖案。」
「另外……」說到這裏,楚琛把花盆拿出來,輕輕叩擊了幾下,說道:
「大家應該都聽到有金屬聲,說明這用的是瓷胎。而宋哥窯的胎質是陶土,扣之其聲不脆,由這幾點就可以證明,這隻花盆應該是元代哥窯的燒制的作用。不過元哥窯價值也不低,希望余少能夠好好收藏!」
聽了楚琛的講解,朱大富才明白過來。難怪剛才自己會覺得不對,原先還覺得是自己聽錯了,原來還真的不是宋哥窯的東西啊!
余廣傑看了會自己剛剛拍下來的哥窯花盆,而後抬起頭來微笑着說道:「楚少還真的不愧為劉老的關門弟子,見識就是多,不過容我冒昧的問一句,既然您都知道是元哥窯的東西了。怎麼之前還會有興趣出價?」
雖說余廣傑臉上堆着笑容,不過在楚琛眼中卻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當然他才不會管這些,輕輕一嘆後,苦笑道:
「說來慚愧,我的眼力還是差了一點,都沒學到我師傅的幾分本事,剛才看的時間太短了,還來得及確認。你也知道,宋哥窯可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品。萬一錯過,那就太可惜了,反正就算是元哥窯的,也不過損失個一百幾十萬嘛!」
「哈哈!」余廣傑氣極而笑道:「好個不過損失一百幾十萬,楚少還真是財大氣粗啊!」
話音剛落。康宇明就陰陽怪氣的說道:「有些人哪,就是這個德性,過不去河就賴褲襠大!」
余廣傑聞言覺得自己胸中的怒火都快壓抑不住了,他拿上東西,而後深深的看了楚琛和康宇明一眼,轉頭就往門口走去,邊走邊暗罵道,兩個賤人!今後別給我找到機會,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錢昌興看到余廣傑離開,連忙也屁滾尿流的跟了上去,此時,他的心中非常的忐忑不安,要不是自己有把柄在余廣傑手裏,他都準備逃之夭夭了。
包文看到雙方的爭執,不由暗道一聲晦氣,雖說楚琛剛才的所作所為有些犯忌諱,不過這一切都是他同意的,要怪也怪不到對方。
說到底,這件事的起因還是信息不對稱,如果他知道楚琛是劉老的弟子,打死他都不會同意先前余廣傑的要求。好在余廣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