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厚的藏品確實多,不過吳叔最感興趣的還是瓷器,因此,當楚琛通過仔細觀察,覺得這隻青花碗應該就是自己想的那種情況時,吳叔已經很是心滿願足的把房間裏的瓷器全都看過了。
「吳叔,您來看看這隻碗!」楚琛看到吳叔走過來,就指着那隻青花碗,笑着對他說道。
吳叔知楚琛每次發現的東西都不簡單,因此就有些好奇的把楚琛說的青花碗拿到手中,隨後就仔細觀察起來。
剛開始他和楚琛一樣,同樣也覺得這隻碗很奇怪,有一股老舊的氣息,太記憶當中卻沒有相符的瓷器會是這個模樣,當他看到碗底的瓷胎時,眉頭就開始緊皺,最後更是拿出放大鏡仔細觀察起來。
過了片刻,吳叔收回手中的放大鏡,皺着眉頭問道:「小琛,這隻碗很奇怪啊!看釉面和青花發色,一點都不像是老的,不過看瓷胎卻又像是老的,但這瓷胎看上去有些粗糙,摸起來卻只有一種生澀的感覺,我還從來沒看到過什麼瓷胎會有這樣的表現!這到底是為什麼?」
與此同時,杜厚也走了過來,當他看到吳叔手裏的那隻碗時,就笑着說道:
「你們想必也看出這隻青花碗了古怪了吧?」
兩人點了點頭,接着吳叔就開口問道:「杜老,您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其中的奧秘了?」
杜厚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道:「沒有,從我買下它到現在,我都沒從文獻資料上找到什麼以瓷器會有這種表現。」
話音剛落,楚琛就笑着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我到是知道這隻碗是怎麼回事了!」
「什麼!你知道?!」吳叔和杜厚異口同聲的問了出來,臉上都是一幅非常驚訝的表情。
「你們用放大鏡看這處地方!」說着,楚琛指了指剛才他發現異樣的那處地方。
兩人連忙湊上前,用放大鏡看了起來。沒一會他們的臉上就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點露出來的地方,看起來怎麼像是元青花的胎質啊!」吳叔驚詫的說道。
「是啊!」杜厚也點了點頭,不過他馬上就疑惑的說道:「不過有些奇怪啊,這隻小碗我都看過無數次了,怎麼沒發現有這處地方?」
楚琛聞言,有些抱歉的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了楚琛的解釋,杜厚恍然之餘。哈哈大笑道:「小楚,你這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了!」
楚琛呵呵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此時,吳叔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那這樣看來,這隻碗很有可能是被什麼東西包裹在裏面嘍?」
「確實如此,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隻青花碗應該是用的「套衣」法掩飾的。」楚琛點頭道。
「套衣法?」吳叔和杜厚都面面相覷的看了對方一眼,他們從來都沒聽過這種掩飾手法。
楚琛點頭道:「恩,這是我在我師傅書房的古籍中看到的一種掩飾手法,不過這種手法在清代的時候就已經失傳了,所以我現在只是根據古籍上的記載,和這隻碗的表現,覺得很可能是用的這種方法。」
杜厚想了想。就連忙問道:「那上面有沒有說明解除的方法?」
「有的!」楚琛說道:「用這種「套衣」法掩飾的東西,是擦不掉也洗不掉的,想要去掉也很簡單,只要把碗放到瓦片上,然後用火在瓦片下加熱,等溫度到達一定的程度,這碗上的物質就會自己掉下來了。」
「至於剛才這隻碗上面的那層物質會被這麼輕易的刮下來,我覺得應該是碗的底部凹凸不平。那塊物質和周圍的部分沒有緊密的結合在一起的關係。」
聽了楚琛的解釋,杜厚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那還等什麼,我現在就去打電話讓人帶張瓦片過來!」
「可是我不能確認這一定就是用的套衣法啊!」楚琛連忙說道。
杜厚擺了擺手道:「嗨,沒關係的,這隻碗我都放在這裏這麼長時間了,一直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說難聽點。就把它當死馬就行了,再說這是瓷器,又只是放在瓦片上烤,一般情況下根本是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的。好了。我現在就去打電話!……」
想起打電話,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