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輪到楚琛解石了,此時旁邊那台解石機上的毛料都已經解開,結果當然也是有好有壞,不過好的結果也不過是毛料主人不虧而已。
眾人見楚琛手上的毛料,無不搖頭,心中無不猜測,這塊毛料跨掉的可能性非常大。
「劉先生,這位小友就是昨天賭漲的那位吧?他怎麼會選了一塊這種表現的毛料?」錢益友有些奇怪的問劉志清。
劉志清只是淡淡一笑道:「錢老闆,您先別急,看看結果再說。」
錢益友聽聞之後,也有些感興趣的說道:「哦!這裏面難道有什麼說法不成?劉先生你這麼一說,那我對接下來的解石到有些期待了。」
這塊毛料,楚琛一開始並沒有選擇擦石,而是在片綠靠近松花的一邊,劃了一條差不多的直線,然後就交給解石師傅進行切割。
「滋滋」的切割聲,讓楚琛心中還是有些緊張,到底是賭石,雖然事先知道了結果,但原石內部的情況到底如何,還得開出來才知道。
現在他對輸贏已經並不關心了,關心的是毛料切出的結果,會不會跟自己猜想的相同,這其實也是對他所學的一次考試。
畢竟只是在八公斤毛料上切割一塊小小的薄片,速度還是很快的,沒一會,解石師傅就停了下來,等待楚琛上前把切片揭開。
「我看哪,還是跨的可能性大一點。」從人群出傳出了這樣的聲音。
楚琛揭開切片一看,不出意外,的確是靠皮綠,再用手電一打,他的臉上就泛起了笑容。
「靠皮綠,我就說嘛,肯定跨,不過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這樣還能笑的出來。」剛剛人群中相同的聲音,此時又傳了出來。
「快給我看看!」一邊的劉志清衝到楚琛面前,迫不及待的就接過毛料看了起來。
結果不用多看,的確和兩人之前討論的一樣,於是他大喝一聲:「好!」
錢益友在一邊就奇怪的問道:「劉先生,這都靠皮綠了,還有蠅屎癬,你怎麼還說好。」
劉志清就有些意味深長的道:「正因為是靠皮綠,才說好啊,錢老闆,我認為這塊毛料賭漲的可能性有八成,而且很可能是大漲,不信咱們接着看。」
周圍眾人聽到劉志清說,都紛紛驚訝的議論了開來,還是剛才那個聲音,此時又說道:
「這人會不會賭石啊,結果都出來了,還說會大漲,這怎麼可能!」
眾人頓時對其怒目而向,其中一位中年男子斥道:
「我看你是新來的吧,怎麼連開出玻璃種的劉先生都不認識,劉先生能這麼說,難道會沒道理嗎?」
那人見犯了眾怒,頓時就偃旗息鼓起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退到了一邊,不過還是不服的嘟囔道:「他又不是翡翠王,說過的話難道還是真理不成?」
楚琛也不理會一邊的插曲,拿過毛料,指着一邊松花和蟒紋的位置,對解石師傅道:「師傅,麻煩您在這塊地方擦一下。」
我們知道,楚琛的異能雖然可以估出翡翠的價值,但內部到底是何種情況,他並不清楚,而為了防止損失,擦石就是此時最好的解決辦法。而且這塊毛料他已經有了腹稿,之前也和劉志清討論過了,不會像昨天切割磚頭料那么小心。
不過擦石也是一名學問,賭石行里有句話叫「擦漲不算漲,切漲才算漲」,因此,怎麼擦,擦多深、擦多大,甚至能不能擦都要考慮清楚。有些明明會跨的毛料,被水平高超的師傅一擦,還能擦出非常好的表現。
當然,現在這裏並不存在跨的可能,只是為了能顯出毛料裏面翡翠的位置,好為之後的切割劃定範圍。
這位解石師傅解石的經驗已經快二十年了,經驗可謂是異常的豐富,一看楚琛指的位置,神情一愣,笑着對楚琛豎了豎大拇指,就開始擦起石來。
圍觀的眾人見解石師傅都對楚琛豎起了大拇指,就知道這塊毛料可能真的和劉志清說的一樣,會是大漲,頓時周圍的氣氛瞬間就高昂起來,人們的情緒隨着機器的「滋滋」聲不斷的起伏。
「綠,出綠了!」沒一會人群中就發出了驚呼聲。
而此時,解石師傅也停下手中的砂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