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女性長輩,梅容丞就是她唯一親近一些的女性長輩。
只是後來梅容丞和烏先生鬧翻,到處跑根本找不見人,常蔓菁結婚的時候也沒來。常蔓菁很久沒有看過她,加上上輩子,足有五年了。上輩子常家倒霉,她被人整成那樣,如果梅姐在的話,她絕不會那麼悽慘。
常蔓菁拉住梅容丞,語氣有些愧疚,「梅姐,這次麻煩你了。」
梅容丞不在意的擺擺手,「那有什麼,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你有事,姐肯定要幫的,雖然不想見到烏渾那混蛋,但是總這麼拖着也不是個事,見見也沒什麼,倒是你,上次通電話匆匆的又沒說清,到底是個怎麼回事?」
梅容丞皺着眉,「姓何的在外面找女人還有私生子私生女,你就這麼看着,慢騰騰的收拾他?要我說,直接去找你哥,你哥一準給你出氣,用得着你自己在這耗費青春力氣的折騰人?你傻不傻啊?」
常蔓菁只是笑笑,如果她沒有經歷過上輩子,也許真的會這麼做,乾脆痛快的,解決了何先揚,聽上去多瀟灑。可是她所經歷的是這些親人友人們所不知道的,那種痛苦根本沒法輕易傾瀉出來,只有在這種慢慢折磨對方也折磨自己的時候,才能稍稍消退。
&姐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常蔓菁摩挲着手裏那瓶十分接地氣的辣醬,笑說。
梅容丞也是個聰明人,見常蔓菁並不改變主意,也不多勸,她從來不將自己的想法強加給人,於是便說起另外一件事。
&菁,你收養的那孩子,你們,來真的?」說起這事,梅容丞表情也沒有絲毫異樣,反倒很是好奇的樣子。
說起何未明,常蔓菁的笑容真實了一些,她嗯了一聲說:「他現在就很好,以後會更好,其實,之前我沒想過和他在一起,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生出了這種心思。」
&哈哈好好好,何先揚在外面彩旗飄飄,你就給他整綠帽,所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梅容丞笑完捏了捏下巴道:「說起來,我剛才偷偷去看了一下,你那養子看你的表情,嘖嘖,真是可憐啊,你該不會就這麼吊着吧?那可太不厚道了。」
常蔓菁搖頭,臉上有些無奈,「不會,我原本是打算再過一段時間和何先揚鬧起來,但看未明這樣我自己也心疼,就準備提前解決了。」
梅容丞說笑一陣,忽然斂了笑摸了摸常蔓菁的腦袋,「雖然我不知道你具體這兩年發生了什麼,但是我能看出來你變了很多,這變化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這樣讓人看着心疼,蔓菁,不要太勉強自己了。」
&知道的,梅姐,我現在已經好了很多了。」常蔓菁笑說,確實如她所說,剛重生回來那會兒,她滿心的憤恨,夜裏驚醒都是夢見爸爸的死訊和哥哥的慘狀,焦灼的根本不知道該怎麼發泄。後來慢慢地,她教導何未明,又一點點的磨掉了何先揚的稜角和靈氣能力,終於遏制住了那種焦躁恨意。
如今她很冷靜,冷靜的看着獵物迎來死亡。
&過,蔓菁真是長大了,受到一次傷害,也還是能勇敢的再次喜歡一個人,這一點上,梅姐比不過蔓菁。」梅容丞翹着二郎腿感嘆道。
常蔓菁想了想說:「大概是因為很明顯的感受到被愛,所以才有那種再試一次的勇氣。別看我這樣,之前也很猶豫,考慮了很久才做下的決定。年紀增長的好處就是,就算我這次依然選錯了人,也不會再輸的那麼一無所有。」
她願意將唯一能傷害自己的刀送給何未明,是因為知道他不會用那把刀傷害她,相反,何未明對於她來說,是一柄刀鞘。
和梅容丞聊過天,約定下次找時間再好好說話後,常蔓菁起身準備回到宴會廳里。走過長長的薔薇花叢,常蔓菁站在走廊下,回頭望去,發現梅容丞還坐在小亭子裏,而本該在宴會廳里的烏先生卻從小路走向了那小亭。
梅容丞起身拉了一下烏先生,然後兩人一起坐在那說話。常蔓菁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她沒有再關注,選擇是梅姐自己做的,如今的相處,也是那兩個人覺得最合適的,旁人無法質疑。
她慢慢走向宴會廳的時候,路過一個拐角,忽然被那陰影處站着的一個人影嚇了一跳。看清楚後,常蔓菁將手伸過去把人拉出來。
&明,你怎麼站在這?」
20.私生子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