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先生的慈善拍賣會舉辦的很圓滿,他是個收藏大家,手裏隨便漏出點東西,就能吸引到不少來客,更不用說和何先揚一樣,還有很大一部分人是衝着他這個人來的,所以氣氛很是熱烈。
就連何先揚,也拍下了個小物件——一個鏤銀包玉手鐲,並不貴重但勝在精巧好看。侍者送來了東西,何先揚當即就帶着一臉微笑的對坐在身邊的常蔓菁伸出了手。
大庭廣眾之下,何先揚一貫是個溫柔穩重的好好先生,此刻這麼溫柔無限的托着常蔓菁的手,替她戴上了手鐲,配上他那張俊朗成熟的臉,引得不少在座女士的低呼。
&先生果然和你說的一樣愛護妻子啊,何夫人可真幸福!郎才女貌啊!」
何未明坐在常蔓菁和何先揚身後,聽到背後兩位女士的低聲談笑,他面無表情的看着台上新搬上來的一座青瓷花瓶,一眼都沒有去看前座並肩坐着的常蔓菁和何先揚。他怕自己多看一眼,就會忍不住做出什麼傷害到常蔓菁的事情。
常蔓菁臉上帶着笑,收回了何先揚拉着的那隻手,端坐在位置上也將目光放在台上,並沒有對這個漂亮的禮物感到絲毫的動容。畢竟昨天這男人還在他情婦那喊自己叫做婊.子,現在又一副溫柔情深的模樣,實在令人倒胃口。
拍賣會沒有鬧出什麼風波,平順的結束了。之後就是一個宴會,所有參與拍賣會的人一起吃飯交流,對於很多人來說,這個宴會才是這一行最重要的,因為烏先生會出場。
常蔓菁從小到大不知道參加過多少次這種宴會,對這種拉關係的事沒有絲毫興趣。作為常家的女兒,她也是個常常被人找上來的角色,趁着何先揚端着酒迫不及待去找了烏先生的空隙,常蔓菁自然的走出了宴會廳,熟門熟路的通過一扇木門,來到了外面的院子。
後院裏有一個小亭子,此刻那裏坐着一個女人,一頭幹練的短髮,一身略顯怪異的長褲和長靴。她看上去應該是個在山林里探險,或者在湖邊寫生,隨時會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的人,而不是在這裏,在一堆衣冠楚楚的商業精英上流人士中間。
常蔓菁看到她,露出了個真摯的笑,快步走過去喊道:「梅姐。」
那女人轉過頭來,露出一張很有味道的臉,她長得並不十分好看,至少不是像常蔓菁這種傳統意義上的美人,眼深鼻高,很有點新疆姑娘的感覺。她已經四十多歲,但因為心態年輕,看上去和常蔓菁也相差不大,一身氣質更是瀟灑不羈。
見到常蔓菁,她哈哈笑着招手,「蔓菁快來快來,坐這裏。」她把自己座位旁邊的包拿起來,招呼常蔓菁去坐。
她那包很厚實,看上去鼓鼓的,包帶和底下還沾着點泥巴,和着她那身打扮,頗有些落拓感。
常蔓菁頗不在意的坐過去,笑問她,「梅姐,這回你又去哪玩了?」
&青海那邊,走過了一個省的交界,在深山老林里鑽了好久,我這還是收拾了過來的,早幾天你就只能看到個野人,我那時候走出來鞋子都沒了,還好遇上個進山打獵的,給我帶了出來,那家大姐還好心燒了水讓我洗澡,哎喲我那時候十幾天沒洗澡,整個人都餿了,那味道別提多難聞哈哈哈~」梅姐一邊說一邊笑,從包里翻出了一個小壺子遞給常蔓菁。
&我在四川那邊一個小鎮裏找到的一種辣醬,吃起來超帶感的,看你瘦的一陣風能吹跑,平時就是想太多吃太少,這個辣醬可下飯了,一頓能吃三碗。」
常蔓菁好笑的看着面前這個眉飛色舞的女人,眼裏透着親昵。
這位梅姐叫做梅容丞,是烏先生的前妻,這兩人當年結婚是父母之命,後來相處的並不愉快,鬧得離婚,誰知道後來烏先生莫名其妙又喜歡上了這個前妻,可梅容丞被他傷的厲害,不願意再和他復婚,梅家也不是沒錢,梅容丞當即就提着包當了個背包客,決定走遍大江南北去看更多的人和事。
她一兩年也不回來一趟,回來一趟必要去找常蔓菁,給她送點東西,講講自己一路上看到的,是個活得很自在很自由的人。
常蔓菁當年還沒嫁給何先揚的時候,和父親一起來見過烏先生,烏先生按輩分是常老爺子的晚輩,兩家交往不多,但總歸有所來往。常蔓菁那時來烏家,就很喜歡當時還沒和烏先生離婚的梅容丞。常蔓菁母親早死,身邊
20.私生子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