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過來就能看到你, 真好,我真擔心自己又是在做夢。」
易懷謙抱着溫綏的手一緊,喊了她一聲:「綏姐?」
&溫綏撩了撩他前額的頭髮,「怎麼, 因為不記得我了,所以不習慣和我這麼親近?」
&是。」易懷謙猶豫道:「我們之前, 我和綏姐, 是怎麼相處的?」他可以試着和從前一樣,這樣的話綏姐也許能快一點適應他。
怎麼相處的?溫綏笑了,語氣認真的說:「你從前啊,每天都甜甜的叫我姐姐,跟我撒嬌,經常跟在我身後,不放心我一個人出門,非常聽話, 每天晚上都要跟我一起睡,不穿衣服的那種。」
易懷謙:「……」
溫綏:「你不相信?」
&綏姐說的我都信,但是……」易懷謙有點遲疑和不確定的說:「但是, 這樣的話綏姐不是太辛苦了嗎?我之前的性格好像不太好,不太獨立的樣子, 這樣會給綏姐帶來很多麻煩吧。」
&過現在不會了, 我不會再給綏姐添麻煩了。」他臉上的笑是真摯而高興的。
溫綏覺得一年沒見的小瞎子還是那麼萌, 都不忍心欺負他, 於是非常厚顏無恥的摸着他的臉承認說:「好吧,其實我剛才是騙你的,你根本從來都不跟我撒嬌,也不會常跟在我身後,都是被迫跟着我出門到處走,不過每天晚上跟我睡是真的,穿衣服那種。」
&也從來不給我添麻煩。」說完溫綏很失望的嘆氣,「其實,我還挺想看你跟我撒嬌的。」
仔細想想,因為寄人籬下,不管她的那個母親對他多好,小瞎子也是很懂事的,從來不要求什麼,也不會和她搶任何東西。溫綏有時候想,如果他們之間沒有那些上一輩的破事橫着,從小一起長大,她一定會對這個聽話乖巧的弟弟很好,這樣他們也許就不會錯過中間這麼多年,一直得蹉跎一輩子才能得到一個結果。
啊,當然也有可能變成真·姐弟這樣。
&謙,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在一起好像格外坎坷。」上輩子蹉跎,這輩子在一起一個月,又是這麼長的分離,歡愉固然有,但都太過短暫。和一路上的悲苦比起來,顯得彌足珍貴,格外令人眷戀。
&以坎坷已經過去,從今以後就再也不會有其他困難了。」易懷謙有一種強烈的,想要找回記憶的心情,他想知道更多的關於溫綏的事。想知道自己該怎麼撫慰她心裏的傷痛。
他的感覺太過敏銳,所以即使現在溫綏的語氣是高興的,他還是覺得她心裏有着無法紓解的難過。
&姐。」
&
&嬌該怎麼撒嬌?」
&嬌啊,就是這樣……不對,懷謙,你學壞了,你是想騙我向你撒嬌對不對?」
&是的,綏姐剛才說想看,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如果我那樣做,綏姐會開心一點嗎?」
溫綏心想,要不是現在沒力氣,鐵定把這撩人的小瞎子扔床上睡到天黑,睡到他腰痛。她磨了磨牙,最後說:「不會撒嬌沒關係,你親親我也可以。」
&易懷謙溫馴的低頭在溫綏臉上親了兩下。
溫綏:「你親哪裏?」
易懷謙露出茫然神色回答,「親臉。」
溫綏:「我們是戀人關係,小別勝新婚明白嗎?這種時候讓你親,你說該親哪?」
易懷謙:「…>
……
晚上,易懷謙帶着溫綏去了基地里的食堂。溫綏睡了這麼多天,身體還有點虛,走得慢吞吞的,易懷謙就走在她左邊扶着她,兩個人蝸牛一樣磨蹭着去了食堂,中途遇上基地的其他人,看着他們的表情都很微妙。
主要是易懷謙的態度太讓人驚訝了,平時沉默寡言的男神,突然變成這種甜膩的戀愛畫風,難免讓人有點感慨。
這個時候還是感慨,等坐到食堂里開始吃飯,周圍的人都開始覺得食不下咽了。從前一心搞研究的男人體貼起來蘇的人想哭,簡直單身看了想談戀愛,談戀愛的看了想分手找個新的。
被人矚目的溫綏很淡定,從餐盤裏挑出辣椒放到易懷謙碗裏,「嘴唇破了,不吃辣椒,給你。」
易懷謙說:「對不起。」
溫綏安慰他,「沒事,過段時間熟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