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今天來的時候,帶了不少法器,原本是打算強行破陣的。但是現在想出了破陣的法子,這可要比胡亂破陣來的有把握多了。
他從包里取出硃砂,將左腳上的鞋襪脫下來,用小刀割破,擠出點血,用來調拌硃砂。總是從手上放血,誰也受不了。
硃砂調好,張禹又拿出符紙,用毛筆沾着硃砂在符紙上分別寫上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然後他又取出來四串鈴鐺,腳踏罡步,按照純乾、變乾、變坤、純坤四個方位將四串鈴鐺分別掛到牆上。
二十八宿一成,張禹跟着按照太陰、少陽、少陰、太陽的次序將四象符紙分別貼到鈴鐺的上面。
「歸真四象!為我所用!」
張禹回到店鋪內正中的位置,掌托歸真四象盤,只見四象盤上的五個指針,開始不停地轉動。
指針由快到慢,漸漸停了下來。五根指針,現在都指向房間內的離位,張禹知道,這裏應該是佈置歸真四象陣陣眼最好的位置。
離位正好就是兩家中間這堵牆的位置,張禹走過去,咬破手指在右掌掌心畫了一道鎮宅符,猛地朝地上拍去,嘴裏叫道:「成!」
「啪」地一聲,手掌不重不清地拍在地上,緊跟着,就聽偌大的店鋪內響起「鈴鈴鈴鈴鈴鈴」的風鈴顫動之聲。
店鋪里,門是關着的,屬於全完封閉狀態,根本沒有半點風。在這種狀態下,掛在牆上的四串鈴鐺卻是不停地顫動。
張禹就着剛剛咬破的手指,在眼前一划,只見店鋪內四壁的牆上,分別湧出四團正紅色的氣流。
靠近碰碰涼那邊的紅色氣流,直接陷入灰色氣流的包圍,瞬間湮滅。
而另外三團正紅色的氣流,似乎是感覺到這裏有異類的存在,同伴正受到欺負,於是一起朝碰碰涼那裏的灰色氣流沖了過去。
張禹之所以藉助服裝店來破陣,原因就在於此,如果只是靠碰碰涼的那點地方來破陣,氣場明顯不足,怕是剛形成的財運直接就會被霉運抹殺。而藉助服裝店的氣場來佈陣就不同了,另外三團正紅色的氣流可以有效的蓄勢而發,不至於像碰碰涼上那堵牆的紅色氣流,一出來就快沒了。
在三團紅色氣流強勢的包夾下,灰濛濛的氣霧越來越淡,張禹已經可以看的更加分明。
他看到在靠近碰碰涼門口的包牆板上,正有一條條的灰色氣流慢慢湧出,增援漸漸不敵的同伴。
張禹眼睛一亮,心中大喜,「沒錯!陣眼就在這裏!」
四下一瞧,剛剛砸牆時用的錘子還放在這裏沒拿走,估計是工人擔心等下還能用得上。
張禹抄起一把錘子,直接衝到門邊,抬手就是一錘。
「啪嚓」一聲,包門邊子的牆板就被硬生生地砸碎。再一瞧,只見裏面的牆上釘着五根鋼釘,鋼釘的位置錯落,卻是以五行方位為雛形。
陣眼這在這裏,確實難找,張禹連天篷和地面都檢查過了,就是這齣出進進的門口沒有留意。
見到陣眼,張禹哪還客氣,馬上找來扳手將釘子全都拔了下來。
五根鋼釘拔出,店鋪里的霉氣立刻失去支撐,很快就被正紅色的氣流給撲滅。
牆壁上的鈴聲旋即消失。
張禹的臉上露出得意地微笑,可鈴聲只停了五秒鐘,房間內的鈴聲突然再次響起,這一次發出的聲音,要比先前更大、更急。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這次聽到鈴聲,張禹的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
店鋪門外,圍觀的人群仍在議論不休,除了楊穎、尚溫等少數幾個人知道原因之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張禹突然進去把門給鎖上,是在做什麼。
尚溫的臉上,一直掛着淡淡的笑容,這是得意與自信的表情。在他看來,張禹根本破不了他的陣法。
這就在這一刻,他的臉上陡變,瞬間慘白,忍不住驚道:「這?」
「師兄,怎麼了?」旁邊的屈畔納悶,馬上扭頭看去。
「這這怎麼可能他竟然找到了我的陣眼」尚溫用不可思議的語調說道。
「啊?」屈畔也是大驚,趕緊問道:「師兄,不會有問題吧」
「我的陣法已經被他給破了」尚溫無力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