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一看到骸骨散架,上面的法衣不見了,心頭登時一喜。
因為他知道,法衣既然不見,肯定是被人給強行扒下來了。這件事,自己沒做,那肯定是托尼等人幹的了。
他直接指向散架的骨頭,叫道:「這……這……怎麼會這樣……」
「怎麼了?」四爺冷冷地問道。
張禹故意拿出一副錯愕的樣子來,急切地說道:「就是這副骸骨,我記得當時他的身上,穿的是一件跟你差不多的紅袍,只是這紅袍上面繡的不是白邊,而是紫色的線。」
「紫線衣!」一聽這話,四爺立時眼睛大亮,跟着叫道:「衣服哪去了?」
「我沒拿……」張禹趕緊說道。
「你沒拿……」四爺瞪着張禹說道:「那是誰拿的?」
「這個……我剛剛看到他們的身邊還有背包……會不會是在他們的包里……」張禹故意說道。
四爺馬上轉過頭去,只是距離太遠,一時無法看到。
張禹跟着向前指去,說道:「前面還有兩副並排的骸骨,一副骸骨的身上……」
說着,張禹看向駱先生,又道:「穿的是跟你一樣的衣服……」
「在哪?」駱先生立刻向前走去。
張禹過去帶路,走了幾步就能看到,前面有兩副散了架的骸骨。
左邊那個,原本身上也穿着法衣,現在身上的法衣已經不見了。而且在身體的胸口上,還插着一把短劍,短劍也沒了影子,張禹指着骸骨說道:「對了……這副骸骨的胸口上,還插着一把短劍……」
四爺也跟着過來,一聽這話,即刻叫道:「化影劍!一定是化影劍……」
張禹又指向右邊的那副骸骨,說道:「這副骸骨,當時四肢都被打斷……我也沒翻看她的身上有什麼……但是現在看,應該是被翻過……」
右邊的那副骸骨,雖然四肢斷裂,但起碼形狀在那裏。可是眼下,骸骨已經徹底散亂,顯然是被人翻過。
四爺看了眼這些骨頭,冷冷地說道:「這八成就是那個賤人!」
他跟着看向張禹,說道:「你確定不是你拿的……」
「我敢發誓,絕對不是我拿的!要不然這樣,你向那幫人提出來,要看看他們包里都有什麼,如果找不到東西,你就算把我挫骨揚灰,我也毫無二話……」張禹鄭重地說道。
「好!那我就去找他們對質,如果東西是你拿的,你現在跟我整挑撥離間的事兒,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四爺狠狠地說道。
「要真是我拿的,任憑你處置……」張禹趕緊說道。
「咱們走!」四爺一轉身,大手一揮,直接又朝對面走去。
張禹心中大喜,看來這次算是挑撥成功了。
但是,四爺朝那邊走,駱先生卻沒有走,而是說道:「四爺,等一等。」
「怎麼了?」四爺轉頭看向駱先生。
張禹聽駱先生這麼說,心頭不由得一緊,連忙小心翼翼地轉過頭去。
只見駱先生此刻站在無名銀草旁邊,他的手指向銀草,說道:「這是什麼?」
張禹連忙回答,「我也不知道這棵草到底是什麼名堂,之前懷疑有可能是陣眼的所在,可是不管我使出什麼法子,都不能將這銀草如何。」
「是嗎?你可不要騙我?」駱先生冷冷地問道。
「不信你自己試試……」張禹委屈地說道。
「那我就試試……」駱先生抬起手來,但隨即方向,他跟着指向那個叫高巍的青年人,說道:「你過來,看能不能將這棵草給拔出來!」
「是!」高巍立刻答應,走到無名銀草旁邊,他跟着彎下腰,伸手抓住無名銀草的根莖,使勁向上一拔。
好傢夥,他用的勁可着實不小,而無名銀草卻是紋絲不動。
「喝!」高巍又大喝一聲,同樣沒有半點反應。
他無奈的鬆開手,說道:「駱先生……屬下拔不動……」
「拔不動……」駱先生的聲音沉了下來,他看的出來,高巍確實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他遲疑了一下,說道:「你讓開!」
高巍忙讓到一邊,隨即就見駱先生手掌一翻,掌中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