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禹和袁真人低聲說話的時候,王春蘭、苑小小、趙青等八個女弟子已經伴隨着本門的吶喊聲來到了台下。
其實不僅僅是袁真人和張禹納悶,無當道觀為什麼突然有這樣的氣勢,其他的各門各派也都在納悶這一點。
「無當道觀哪來的勇氣,敢口口聲聲的大喊必勝!」「是啊,之前看她們的時候,好像走道都走不動了。」「可不是麼,不過現在這個氣勢,還真挺叫人納悶的。」「你們說,到底誰能贏,我被無當道觀喊的,都有點暈了。」「那還用說,肯定是白眉宮贏。」「就是,肯定是白眉宮贏唄。」「我看也是白眉宮贏,白眉宮的實力本來就強,而且一路之上也沒遇到強敵,總是在養精蓄銳。無當道觀這邊,先是遇到了東極宮的大黑馬,跟着又遇到了陽春觀。耗也耗的差不多了,拿什麼跟白眉宮斗。」……各門各派的弟子,一個個是議論紛紛,總體上可以說,是根本不看好無當道觀。
在王春蘭、苑小小等弟子來到台下之後,袁真人和張禹都朝台下看去。只是一瞧,二人的臉上都露出詫異之色。
原來,先前這些弟子在跟陽春觀的弟子交手之後,臉色都極為難看。可是此時此刻,竟然泛起了紅暈,絲毫不像之前那般的憔悴。
更為重要的是,之前返回本陣的時候,走路都晃悠,腳下根本沒根。但是現在,步伐矯健,跟之前的簡直判若兩人。
若說無當道觀的弟子服用了什麼靈丹妙藥,袁真人是不太相信的。因為很多藥物,往往都是真氣耗盡之後服用,能夠恢復的真氣也不多,能恢復一半,都屬於最好的藥物了。而且這種藥物,不可能隨便拿出來給弟子服用。畢竟不是一個弟子。還有就是,這些弟子們已經元氣大傷,那種能夠恢復一些真氣的藥物,也不可能讓她們的氣色恢復的這麼快。
這一下,袁真人有點擔心起來,這一局她終究是輸不起的。袁真人又扭頭看向張禹,故意說道:「賢侄,你門下的弟子恢復的可夠快的了……怪不得,現在氣勢如虹……」
張禹也是不解,因為他哪有那麼多藥物給弟子們服用。雖說袁真人給過他能夠恢復四分之一真氣的藥物,那對於八個弟子來說,也是杯水車薪。另外,就算是自己在黑市帶回來不少靈丹妙藥,可那些藥物何等珍貴,遠勝於一個區區會長的位置。
面對袁真人的問題,張禹也是莫名地說道:「這個……應該是她們恢復的快吧……」
「恢復的快……」袁真人淡淡地一笑,說道:「看來賢侄對於這個會長的位置,也是志在必得……」
張禹自然也想要會長的位置,只是這種話,實在是不好說。眼下袁真人這麼說了,張禹只能攤手一笑,說道:「我對門下的要求是,盡力而為,打好每一場比賽。因為這是對她們的一種磨礪。至於說會長的位置,弟子也不見得做得來……」
「呵……」袁真人輕笑一聲,說道:「有意思……」
張禹這次也不接茬了,只是看着台下的八個弟子。從八個弟子所表現出來的精氣神上,張禹隱隱意識到,好像是因為先前的較量,雖然讓弟子們真氣耗盡,但也正是由於這樣,反而得到了提升。真氣反而增加了。
當然,到底是不是這個原因,他就不得而知了。
袁真人看了看台下張禹的弟子,又看了看本門的弟子,一身黑色道袍的上官寧,看起來是那樣的醒目。
「小寧……這一局,為師只能依仗你了,希望你不要讓為師失望……」袁真人在心中嘀咕了一句,旋即轉頭看向另一側的呂真人。
呂真人神情萎頓,到現在都沒緩過來。袁真人心中暗說,你這可真是自作自受。
「呂道友,該抽籤了。」袁真人淡然地來了一句。
呂真人就好像沒聽到袁真人的聲音,癱坐在那裏,是一動都沒動。
不過也是,任誰碰到這種事情,一時間也難以緩過來。饒是呂真人見過大風大浪,可眼下的頹勢,已然根本無法挽回。
見呂真人不動,袁真人乾脆將他面前的盒子拿了過來,轉而放到張禹的面前,說道:「賢侄,呂道友受的打擊不小,我看這決賽的抽籤,就由你來吧。」
「那……那好……」張禹點了點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