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中年人在聽了張禹的話之後,身子不住地顫抖起來,一時間,他竟然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了。
倒是那個蘇先生,看到中年人的樣子之後,不由得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笑了一會之後,蘇先生直截了當地說道:「養先生,你的身份既然被人家看出來了,我想也就不用遮遮掩掩的了……」
說到此,他又故意看向華雨濃,笑着說道:「華小姐,現在連養先生的身份都被張禹給看出來了……你現在認為該怎麼辦……如果這小子仍然冥頑不靈,不願意加入我們,那看來只能殺掉他了……」
華雨濃輕輕皺眉,她下意識地看向中年人,忍不住說道:「這裏如此的危險,你跑來做什麼?」
「我……是蘇老一定要我來的……」中年人無奈地說道。
這一次,他的聲音回復正常,不再是啞着嗓子。
張禹聽了他的聲音,更加能夠確定,這人不是養文賓又是何人。張禹不禁更是納悶,以養文賓的身份,怎麼會加入華雨濃的組織。要知道,事情一旦揭發,養文賓在國內的一切,都會化之烏有。
「蘇先生,你明知道養先生沒什麼本事,為何要帶他前來冒險?如果他有個閃失,你得如何交代?」華雨濃的語氣冷了下來。
「哈哈哈哈……」蘇先生又大笑起來,說道:「小姐多慮了,以老夫的實力,怎麼可能讓養先生出半點閃失呢……小姐都敢來此,養先生作為接應,到此也是再正常不過……」
「呵……」華雨濃輕笑一聲,說道:「這件事,回去之後,我一定會稟告父親的……」
「這個無妨……」蘇先生淡淡一笑,仿佛不以為然,他跟着指向張禹,又道:「咱們還是說說他吧……我想,實在沒有讓他繼續活下去的理由了……」
這話說的,就好像之前張禹沒認出養文賓的時候,他就能夠放張禹走一樣。
張禹聽了他的話,都覺得可笑,不過此刻這裏的一切看在眼裏,張禹隱隱的意識到,事情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蘇先生雖然對華雨濃看似恭敬,其實也是壓根不把華雨濃放在眼裏,甚至還在咄咄逼人。這一點,明顯和上官先生不同,因為在海門山的時候,上官先生雖說也想殺張禹,可在華雨濃的求情之下,終究沒有動手。
可是這個蘇先生就不一樣了,分明就是想要幹掉他張禹。還有就是,養文賓不過是一個商人,竟然也被蘇先生帶到了四象山,簡直是不顧養文賓的安危。
這裏面要是沒有什麼問題,鬼都不信。
想到這一層,張禹隱隱能夠意識到,如果說自己和這個老傢伙動手,估計上官先生很有可能不會幫忙。只要上官先生不和對方聯手,張禹認為自己就有勝算。
拿定主意,張禹不由得豪氣頓生,他傲然地說道:「既然閣下一定要殺我,那也不必去徵求華雨濃的意見了,直接動手好了!就是不知,到時候鹿死誰手!」
一聽這話,華雨濃更是皺眉。同時皺眉的可不僅僅是華雨濃一個人,就連女司機和上官狄也跟着皺眉。
當然,在這種情況下,三個人真的都不能說什麼了。
「哈哈哈哈……」蘇先生直接狂笑起來,嘴裏叫道:「好……好得很……」
「刷!」
說完這話,蘇先生猛地一把拽下身上的衣服,跟着將臉上的面罩拉了下來。
這一露出廬山真面目,立時就讓對面的張禹一怔。
原來,這人的身上穿着一件紅色的長袍,長袍之上滿是零碎的布條,而且還掛着鑼鼓之類的小東西。在他的臉上,戴着一個猙獰的黃銅面具。如此打扮,不正是之前在大殿內見到的那個薩滿的裝束麼。
用女司機的話說,在他們老闆的身邊也有薩滿,是負責保護老闆安全的。既然是老闆的貼身保鏢,自然是十分的厲害。只是想不到,薩滿竟然會來到這裏。
蘇先生緩緩地朝張禹走去,嘴裡冷冷地說道:「小子,我就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張禹能夠感覺到,對方確實是一個危險人物,但從對方的舉動中,張禹還能看出,對方特別的傲慢,仿佛根本不將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