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的說,說的是有理有據。可是在場天師府的人,哪能聽不明白。你張禹這分明是想要海外授篆的權力,這樣一來,不僅僅可以給海外道士授篆,同樣也順便給你們無當道觀的門人弟子授篆、升篆了。如此這般,就不用再受白眉宮的鉗制了。
直接否決張禹的提議,多少有點不妥,畢竟讓外國道士都到國內授篆,確實很不方便。不說別的,就是機票什麼的,過來之後的吃喝拉撒睡,什麼都是錢。好像是國內信奉天主教的,去距離近的教堂也就行了,總不能讓人家年年都往意大利的羅馬大教堂跑吧,那誰也受不了。
但答應張禹把,豈不是等於幫忙張禹折了白眉宮的臉面。
不管怎麼做,好像都不太好。
這件事,一下子將張天師給難住了。過了片刻,張天師才道:「海外授篆,事關重大,本座不能直接決斷,需要計較一番。不如這樣話,過些時間,再予以答覆。你們遠道而來,應該還沒有在龍虎山好好的遊覽過吧。靈仁子,你現在就陪同張禹和約翰布朗帶同他們的弟子,在龍虎山好好觀光一番。」
「是,天師。」靈仁子當即起身答應。
張禹自己也明白,這件事張天師肯定不會馬上答應,肯定需要商量商量。所以,他也沒有多言,只是說道:「多謝天師。」
就這樣,張禹和約翰布朗、布萊頓等人在靈仁子的陪同下,一起出了大殿,開始到龍虎山各處遊玩去了。
他們是玩去了,而在後殿之內,氣氛卻有點緊張起來。
「天師,張禹這狐狸尾巴終於算是露出來了,怪不得他帶領那麼多外國道士前來,這是想討要海外授篆的權力啊。原本還以為,他只想着重新授篆一次,結果這傢伙的野心還不小呢!如果讓他得到授篆的權力,豈不是一下子就算是成為宗派了!」坐在張天師下手不遠的鎮亦子在張禹等人走後,率先說道。
「天師、師叔……張禹的做法,多少是有點過了……可是,海外道家好像也是因為他興盛起來的……張禹說的也沒錯,讓海外的道士都到國內授篆,屬實不太方便……如果能夠海外授篆,確實便捷的多……只不過這樣一來,張禹的無當道觀就可以自行授篆,咱們跟白眉宮那邊,實在也不太好交待……」這次開口說話的是靈弘子。
隨後又有一個五旬老道說道:「海外授篆,對於提高咱們正一教的名聲,很有幫助。天師,愚弟認為,授篆可以,但是讓張禹負責,就有點不妥了。」
「沒錯。海外授篆是好事,可是讓張禹負責就不妥了。」「弟子也這麼認為,海外授篆是好事,但不能讓張禹負責。」「弟子也是這般認為。」……一時間,殿內很快達成共識,都認為海外授篆沒有毛病,負責這件事的人,卻不能是張禹。
過了一會,殿內終於安靜下來,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張天師的身上。畢竟這件事,最後都得是天師來做主。
張天師緩緩地說道:「可以海外授篆,不讓張禹負責,那你們覺得讓誰負責好呢……你們不要以為,隨隨便便誰都可以的,這看起來是一件十分風光的事情,張禹也能夠從中獲利……但問題在於,張禹在英吉利有根基,那邊的道派中人也信服他,換做別人去,搞不好會自取其辱的……這還不算什麼,最為重要的是,搞不好會得罪那邊的天主教和基督教……張禹跟他們打過交道,別人可沒有,到時候會出什麼事都不好說呢……」
「這個……」「好像也是……」「那怎麼辦……」……在座眾人聽了張天師的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張天師確實比大傢伙高瞻遠矚,看的透徹,如果海外授篆,引來基督教、天主教這些教派的不滿,後果如何,實在難料。總不能在海外鬥法較量吧,那樣的話,後果就更加嚴重了。
什麼事情,不能光想着風光,還得看看風光的背後。
這個時候,站在原地,沒有離開,也沒有回去入座的張真人,突然躬身說道:「天師,弟子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說。」
「但說無妨。」張天師溫和地說道。
「是這樣的,這想要授篆,首先得有授篆的本事,這邊是上天的認可。咱們天師府就算是容許張禹授篆,給他海外授篆的權力,他又拿什麼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