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清晨。
張禹和方彤躺在大圓床上,人還沒等睜眼,張禹就先打了個噴嚏,把自己給打醒了。
「阿嚏!阿嚏!阿嚏......」緊接着,他又接連打了三四個噴嚏,鼻涕都出來了。
小丫頭被他的噴嚏聲吵醒,揉了揉眼睛,小聲說道:「怎麼了?」
「沒什麼......阿嚏!阿嚏......」說話的功夫,張禹又打了兩個噴嚏。
「是不是感冒了?」小丫頭抱住張禹的胳膊,關心地說道。
張禹都多少年沒有感冒過了,眼下鼻子總是難受,確實有感冒的跡象。
他哈哈一笑,說道:「小事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要是活動一下......可能馬上就好......」
看到他最後露出壞壞的模樣,方彤也放心下來,俏臉一紅,羞臊地說道:「你要是想......」
說到這裏,她低下了頭,看那意思,張禹主動,她馬上就任君採擷。
可就在這一刻,張禹突然感覺到,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窺視着自己。
「怎麼又有這種感覺?」張禹心頭一緊,四下掃了一眼,根本沒有他人。
這是自己的家,怎麼可能會有其他人出現。憑自己的六識,如果有人在邊上,不可能現不了。
而這種被窺視的感覺,也是很快就消失。
「第三次了......」張禹又在心中嘀咕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我自己多疑了,還是......」
他正琢磨呢,小丫頭還等着他有進一步的行動,見他沒有什麼反應,便低聲說道:「怎麼了?」
「沒什麼。阿嚏......」張禹又打了個噴嚏。
他跟着伸手自己左臂的脈門,自己給自己把脈並不是很準,他依稀覺得,好像沒什麼問題。但自己一個勁的打噴嚏,又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是自己昨天洗澡洗的。
昨天洗澡的時候,蕭潔潔竟然還先走了,張禹就沒久留,跟着也走了。當時頭雖然沒幹,可這點小問題,絕不至於讓自己感冒。
但人吃五穀雜糧,沒有不生病的,輕微的感冒,也屬於情理之中,張禹便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剛剛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令他實在沒有心情跟小丫頭做什麼壞事。
下樓吃了早飯,張禹和楊穎、駱辰去公司,方彤並沒有跟着,顯然還有蕭潔潔的陰影。她在家裏陪着大水牛玩耍,因為還有幾條小狼狗在側,倒也不寂寞。時不時的,再去和張禹的父母說說話。
今天張禹只是輕微的感冒,但他照樣能夠感覺到,自己被人先後窺視了三次。
等到第二天,一覺睡醒,這次已經不僅僅是感冒了,他感覺到有點頭疼。仍然是噴嚏連天,不住地流鼻涕,在任何人眼中,這都是感冒家中的表現。
張禹給自己開了副感冒藥,家裏的人見他生病,登時就沒有去上班的了,楊穎和方丫頭給他熬藥,然後餵他吃藥。
以張禹開的藥方,治療感冒不說是立竿見影吧,其實也差不多。可是意外生了,到了第三天,張禹竟然一覺睡到傍中午,起來之後,就覺得腦子迷糊,還有點困。吃了點飯,又去睡覺。
這樣一來,家裏的人更懵了,老爹、老媽幾乎所有的人都守在他的身邊。
他給別人治病的時候,向來是妙手回春。輪到自己了,反而是沒有一點辦法,特別是現在,顯然是身子乏力,根本沒法給自己針灸。
到了第四天,他的感冒再次加重。他的身體開始冷,不再只服用中藥了,甚至請來大夫扎點滴。
張禹扎點滴,簡直是開玩笑一樣的事兒,這連他自己都無法相信。可怪就怪在,張禹都用心眼審視自己的身體了,沒有一點中邪的症狀。
脈象確實差了點,就是感冒無疑。
雖然身上冷,好在丹田內真氣渾厚,倒也可以抵擋,扎了點滴之後,他又睡了過去。
同樣是這天晚上,蕭潔潔跪在床邊,望着面前的錦盒。
她的臉色十分憔悴,很是蒼白,仿佛是生病了。但即便如此,她也堅持地跪在地上,雙手合十,不住地念着,「張禹、蕭潔潔......張禹、蕭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