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馮崇絕、常鑫等人出去之後,上官寧四下掃了掃房間內的一切,最後將目光落到張禹的身上,說道:「按照你的意思,殺死我師伯的兇手,應該是我們內部的人了。」
「差不多。」張禹點頭說道:「你怎麼覺得?」
「我和你想的一樣,雖然我沒有本事來判定那把匕首是不是法器,但是我並不相信什麼陰靈報仇一說。如果是外人動的手,師伯絕不可能沒有一點反應,仍是安然地坐在這裏。所以我認為,一定是和師伯相熟的人下的手。」上官寧肯定地說道。
「你和你師父袁真人也是這麼說的?」張禹微笑着問道。
「是的。」上官寧說道。
「那你認為,會是誰下的手?畢竟你比我更加了解這裏的人,他們之間,平常有沒有什麼過節。殺人,總是要有動機的。」張禹淡定地說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怕是在道觀中,平常大夥和和氣氣,怕是背地裏也會有勾心鬥角。就拿我來說,其實嫉妒我的人也不少......只是在表面上,誰也看不出來罷了......」上官寧揚着臉說道:「至於說他們背地裏有什麼糾葛,我現在很少跟他們往來,所以也不太清楚......當然,即便真的有什麼大的矛盾,表面上也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
「這倒也是。」張禹點了點頭,又行說道:「動機這方面,怕是一時半刻也查不出來,不過警匪片中,大多是用時間來排查的。就是死者死的時間範圍內,每個人都在什麼地方。可是眼下的關鍵是,按照屍體的僵硬程度,大體上可以判斷是,死者應該是在七點半之前死的,為什麼常鑫在八點上來時,人還是活着的呢......你說,她會不會是在撒謊......」
「在我的印象中,七點四十五之前,除了詹師伯之外,所有的人都到了大廳,等待上晚課。快到八點的時候,詹師伯還沒有下來,常鑫才上去請師伯下來。如果說,當時她看到的是師伯的屍體,那她一定會緊張,除非她的心理素質特別的好。而且,還會說明,她就是兇手,即便不是兇手,也會是同謀。否則的話,沒有理由不吭聲......」上官寧說話的語速很慢,分析着其中的一切,「另外,誰都知道,她是師伯最信賴的弟子,沒有任何殺人的動機。我們前來的一路上,也能看出師伯對她的信賴和重視,以後她一定會在白眉宮得到好的職司,前途一片光明。最為重要的是,一旦師伯去世,常鑫永遠也不會在白眉宮有出頭之日......所以,她沒有任何動機殺人,也不應該與人合謀......」
「如果她不是兇手,也沒有與人同謀,那她還會看到活着的詹道人,恐怕理由只有一個了。」張禹正色地說道。
「什麼?」上官寧好奇地問道。
「幻陣!」張禹肯定地說道:「兇手在這裏佈置了幻陣!」
「在這裏,除了死去的詹師伯之外,怕是只有我師父和我會幻陣了......可即便如此,在撤掉陣法之後,也應該留下些許的陣法殘餘......我自認修為不夠,並沒有半點陣法的殘留,你呢?」上官寧說道。
「我也沒有發現。」張禹說道:「但是我知道,陣法的殘留,大多是在撤除陣法時,因為太過倉促才會留下。如果有一定的時間,就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我聽掌教師尊說過,確實如此。可我們這些人中,並沒有人有這樣的本事。」上官寧皺眉說道:「哪怕是師父出手,怕是也未必能夠做到這麼幹淨利落。」
張禹明白,想要撤除陣法的殘留,並不是那麼容易。就好像自己當初在雷鳴寺外佈置了一個幻陣,也是因為倉促,留下了陣法殘餘。
此刻,上官寧又指向屍體,說道:「你看到這本書沒有。」
「看到了,這本書是扣着的,通常來說,是百~萬\小!說時受到打擾,又打算接着看,所以暫時給扣下,以方便等會再看。」張禹微笑着說道。
他剛剛注意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認定,是熟人作案。
「詹師伯能有這種舉動,肯定是因為進來的是熟人,才暫時將書給扣下。而進來的那個人,十有八九就是兇手。晚課是八點到十點,如果詹師伯是那段時間死的,倒是可以通過當時大夥都在什麼地方,來進行排查,尋找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