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傑告訴張禹,媳婦已經生了,在家伺候月子,所以這個觀主,經常不在道觀。好在道觀人多,事情井然有序,倒也無妨。
「別提了,這孩子天天晚上哭,我白天晚上睡不着覺,都好成腦神經了。所以我尋思着回道觀歇兩天。」王傑撇着大嘴說道。
「你這人有沒有點良心啊,媳婦給你生了孩子,你竟然出來躲清靜。」張禹旁邊的張銀玲一聽王傑的說法,立刻就不滿地大聲叫了起來。
小丫頭突然開口,給王傑造了一愣。
王傑不知道小丫頭的身份,趕緊說道:「我媳婦的父母都在,有他們照看就行了。這邊道觀的事情也多,張清風他們都是學校的畢業生,也沒經驗,我不在這裏坐鎮,指望他們也不成啊......」
這傢伙說話的時候,樣子一本正經,好像他現在跑回來,主要也是為了道觀。
聽他說回來坐鎮,張銀玲響起王傑先前稱呼張禹為師叔,小丫頭好奇地問道:「張禹,道觀里的人不都是你徒弟麼,這怎麼還冒出一個師侄來?」
張禹笑着說道:「他是我師叔的孫子,所以在輩分上是我師侄。」
「原來你還有師叔啊......」張銀玲點了點頭。
王傑打量了小丫頭兩眼,以前從沒見過,好奇地問道:「這位是......」
「我是龍虎山天師府的張銀玲。」張銀玲十分爽快地說道。
「原來是天師府的道友,失敬失敬。無量天尊,歡迎道友駕臨光明山無當道觀。」王傑還挺正軌,打了個揖手。
「道友有禮了,我就是溜達溜達,後天就跟你師叔去英吉利了。」張銀玲說道。
「去英吉利......」王傑沉吟一聲,跟着眼睛一亮,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看向張禹,笑呵呵地說道:「師叔,您要去英吉利啊?」
「是。」小丫頭都已經說了,張禹也不能說別點,只能點頭。
「那能不能把我帶去......我還從來沒出過國呢。」王傑笑呵呵地說道。
「道觀需要你來坐鎮,你跟着去什麼?」張禹直接搖頭。
「道觀里那麼多人呢,我不在的時候也挺好。」王傑馬上說道。
他這次也不說張禹的弟子都是剛畢業的了。
「那你媳婦還坐月子,需要你照看。」張禹說道。
「這個沒事,我岳父岳母都在呢。我這次出國,也不是為了自己,主要是為了孩子。我是你師侄,我兒子不就是你孫子。」王傑舔着臉說道。
「那該他什麼事?」張禹不解地問道。
「國內的奶粉不行,人家都是用外國貨。我媳婦現在奶水還能跟得上,但過不了多久肯定不行。我尋思着出國給孩子多買點奶粉。」王傑說道。
「我買了給你郵回來。」張禹說道。
「你不知道孩子的口味。」王傑舔着臉說道。
「那你就知道啊?」張銀玲來了一句。
「我是孩子他爹,當然知道了。」王傑一本正經地說道。
「好像也是哈......」張銀玲竟然點了點頭。
「也是什麼啊......」張禹立刻說道:「這孩子也不會說話,他知道個屁......師侄,你別給我添亂,我這都夠亂的了,我出國有正事,搞不好還有危險,你在家呆着,需要什麼,我給你郵回來......」
「還有危險呢......」王傑唏噓一聲,但他轉念一想,有危險帶一個小丫頭去干毛線啊。王傑笑着說道:「師叔......我跟着你去,肯定不能給你添亂......而且你出去這一趟,鞍前馬後也需要人吧,另外我還會八國語言呢,你總得有個翻譯吧......」
「翻譯......」張禹這下反應過來,總得有個翻譯,雖說養文賓那邊肯定有,可自己身邊帶一個,也是方便。
但王傑說會八國語言,張禹多少有點不信,說道:「你真會八國語言?」
「那是必須的麼......你帶上我,就放心好了,出國之後,我肯定把一切搭理的井井有條。多一個人不多,少我一個人也不少......就算真有危險,我留在酒店裏就完事了唄......」王傑又是舔着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