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去執行一個臥底任務,約了當事人在萬島咖啡見面,那個人顯得很風趣,談吐也文雅。聊了一會,他說要給我講故事......開始講的是笑話,後來又給我講了一個悲傷的故事,內容是......」
潘雲當下,就把曹興廣給她的講的故事,原原本本的講述給張禹知道。
「這倒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不過也沒有結局呀。」張禹說道。
「我也這麼問了他,他說故事已經結束了。」潘雲說道。
「故事結束了......那之後呢......還有,我記得你剛剛說過一句,你不是想要知道結局嗎?這又是怎麼回事?」張禹好奇地問道。
潘雲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他給講完故事,我們倆又出去走了走,跟着分開了。我回到警局,隊裏也沒現什麼特殊的問題,然後就回家了。我有點困,就躺到床上休息一下,結果就睡過去了。睡着之後,我做了一個夢,夢中......」
說到這裏,咬了咬嘴唇,沒有繼續往下說。
二人現在是站在衛生間內,張禹站在潘雲的側後方,潘雲的面前是鏡子。
張禹從鏡子中,不難看出潘雲欲言又止的樣子,於是趕緊問道:「夢中生了什麼?」
「在夢裏......我、我夢到了......你......」潘雲扁着嘴說道。
「夢到了我?」張禹更加詫異了,這和潘雲跳樓有什麼關係。
「沒錯,在夢中,咱們兩個人出了車禍,我毀了容,你雙目失明,然後我就把視網膜捐了給你,然後離開......就跟曹興廣講的故事一模一樣,你是男主人公,我是女主人公......」潘雲偷眼看向張禹,跟着又低聲說道:「一切都是那麼相似,最後你拉着我來到窗邊,我好像能夠感覺到,有人推了我一把,跟着我就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他在我耳邊說,你不是想要知道結局麼......我驚醒了,現我的身子正在下墜......好在、好在......」
她側着頭,已然是淚眼婆娑,說不出是對張禹的感激,亦或是其他。
看到潘雲流淚的模樣,張禹的心也在疼痛。但他還是趕緊整理思緒,隨即意識到一個問題。他的臉上露出驚詫之色,忍不住說道:「照你這麼說,那這個故事的結局應該就是,雙目失明的女人被男人推下了樓?」
「這......」潘雲聽了這話,不由得心頭一顫,自己先是驚慌過度,後來又是情感波動,腦子裏迷迷糊糊。經張禹這一提醒,她這才反應過來,「結局......這就是故事的結局......男人將女人推下了樓......他為什麼這麼做?女人為了他雙目失明,生活在痛苦之中......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此忘恩負義,和禽獸有何區別!」
說到最後,她的臉上有些忿忿。
「你別這麼激動,這只是那個人講的一個故事......在我看來,不可能有這樣的事情生......對了......」張禹這一刻,又不禁打量起潘雲身上的紅衣服,「你說你一直在做夢,然後就被人推下樓了......那你身上的衣服,是誰給你穿上的?」
「衣服......衣服......」潘雲回憶起來,但她真的不知道這件衣服是誰給穿上的,「在夢中......是你給我穿上的......至於說,為什麼會穿到我的身上,我為什麼又會自己掉到樓下......我就不清楚了......」
說到此,她轉過身子,面對着張禹,「你、你怎麼突然來我家?」
「還記得我讓阿姨給你的同心鎖嗎?」張禹溫柔地說道。
一聽這話,潘雲的臉為之一紅,其實在脖頸處,已經露出那根紅繩。她伸手將同心鎖拿了出來,卻沒有出聲。
「我在這個同心鎖上佈置了一個陣法,只好護身符出現問題,我馬上就能感覺到。當時我本來要回家,結果感覺到護身符出了問題,就趕緊趕來了......」張禹如實說道。
說完,他伸手從潘雲的手中托起同心鎖,將鎖上的卡扣打開。
「咔」地一聲輕響,露出裏面的金黃色符紙。張禹將符紙取出來,符紙已經變成了一片空白。
這一刻,張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