鰲拜提着血淋淋的刀走了出來,除了此時還在盛京城的豪格以外,皇太極的兒孫已經被他徹底的斬盡殺絕。
連帶着皇太極的妃嬪女人也被鰲拜用繩子捆綁了,押上了臨時找到的一輛馬車上,布木布泰此時也在這車上,同樣被雙腳雙手綁縛着,口裏塞了布團。
因她的政治意義比其他妃嬪都要大,為防止有閃失,鰲拜還徹底在她身上加了三十斤的枷鎖。
這對於一個從小就錦衣玉食的布木布泰而言,簡直就是非人一般的待遇,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內心裏極度厭惡現在這種成為階下囚的狀態,暗想我布木布泰命中注定就是高人一等的人,為何偏偏要受這樣的罪!
儘管心裏是很不甘心,但布木布泰並沒有像其他妃嬪一樣哭哭啼啼,而是一直沉默,她既然敢為了保護自己而將皇太極的兒孫直接綁了獻給鰲拜自然也能做到暗蓄鋒芒,等待重新逆襲的機會。
「都殺了嗎?」
盧象鈺走了過來,他同樣是提着血淋淋的刀,赫圖阿拉城的大多數韃子都是建奴女真的上層貴族,對於這些人,朱由校沒有打算放過,因而他早在這之前就下過聖旨,佔領盛京城可以接受投降,但赫圖阿拉不行,務必要把大明的國威表現出來。
因而現在赫圖阿拉城才會被屠城。
不過,這比起原本歷史上建奴韃子在揚州和嘉定等地的所作所為,還是差之毫厘的。
文明國家再怎麼報復也比不上一個野蠻部落那麼殘暴。
濟爾哈朗此時也被關押在一臨時由馬車改造而成的囚車裏,他兩眼看着正被禁衛軍押來的皇太極的後宮妃嬪們不由得慟哭起來:「老頭啊,你為何如此對待我大清國!」
「少廢話,走!」
一名禁衛軍軍官喝叱了這濟爾哈朗一句,就命令麾下戰士拉着囚車跟上前面被押解在馬車裏的皇太極的妃嬪。
而就在濟爾哈朗等重要人犯被押出城門後,此時赫圖阿拉城已經燃起了大火。
這些大火併不是禁衛軍要燒毀建奴留下的建築,而是要把這些韃子的屍體集中一塊集體火化,如今氣溫逐漸回升,為了不出現瘟疫橫行,只能直接火化。
看着這熊熊燃燒的烈火,濟爾哈朗沒有再說什麼,他現在只求一死。卻又自覺無臉去見努爾哈赤。
……
禁衛軍三個軍順利佔據赫圖阿拉城後,除留下第一軍一個營駐守赫圖阿拉城,禁衛軍第二軍一個騎兵營押解人犯還京,禁衛軍第四軍掃蕩其餘建奴勢力範圍內的城鎮和殘敵以外,第一軍和第二軍大部則直接往盛京城趕來。
此時的盛京城,德格類和豪格依舊在為是否棄守盛京城而爭論不休。
按照,豪格的意思是要固守盛京城,以德格類的意思是要棄守盛京城,回援赫圖阿拉。
雖然盛京城的名義指揮者是德格類,但兵權控制住豪格手裏,所以豪格直接動了殺機,或許也是因為他預感到了時局的不妙而直接發動兵變包圍了德格類的府邸。
德格類沒想到都在這個時候,豪格竟然還為了一己之私對他下殺手,但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為了不讓自己的家族遭受更大的損失,他只得選擇自裁。
但豪格卻沒想過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他的家族,在知道德格類已經自裁後他還是屠了德格類的家族。
不過,這樣一來,盛京城的防衛力量也就進一步削弱,豪格無疑是幫了禁衛軍一個大忙。
但豪格似乎也沒有要固守盛京城的打算,在將自己的反對者德格類挫骨揚灰之後,他就立即召見了盛京城竇頂和尼堪等人,旋即就直接在奉天殿登基稱帝,昭告天下,建元崇德,第二年改元。
同時,豪格還直接封了竇頂為輔國公和弘文館大學士,而尼堪則為順親王,世襲罔替,以及其他跟着他的一幫大臣都被授予了顯赫官職。
因為此時還留在盛京城且支持他的人滿漢蒙官員實在太少,他不得不把他的包衣奴才也拿出來做官充數,連他的馬夫也被封了個精奇尼哈番的爵位,外加一個吏部左侍郎的官銜。
如此以來,倒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不過,既然登了基稱了帝,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