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立刻警覺的站起來,拉開了架勢。
虛驚一場,隨着馬車漸漸靠近,魏風看清了車上的雲朵標誌,正是青雲門用來運送新來徒弟的特殊車輛。
車上坐着一名執事,遠遠的看見周法通,先是一愣,隨即停住馬車,跳下車熱情的過來打招呼。
「周老,這麼晚去哪裏啊?」
「去往流雲城,購買一些材料,范執事這麼晚還在奔波,真是辛苦啊!」周法通噓呼着,撒謊也是一流。
「分內之事,只怕還做的不夠。」范執事連忙擺手。
「走得匆忙,有沒有點吃喝的東西?」周法通說着,將一塊中品靈石,塞到此人的手裏。
范執事臉上笑成一朵花,快步來到車後方,冷聲道:「你們誰帶了吃喝,全部拿出來。」
這些還沒踏入青雲門的記名弟子,那裏敢耽擱,水瓶、乾糧、肉條,紛紛拱手奉上。
范執事抱着一堆東西,交給了周法通,又寒暄了幾句,趕着馬車,擦身而過。
「師父,真厲害啊,幾句話就搞定了。」魏風一邊吃喝,一邊贊道。
「這裏還是青雲門的領地,他人比較厚道,容易糊弄,換成別人就難說了。」周法通擺手,催促着繼續趕路,只有進入城中,才能保證安全。
月亮落下,星光淡了,太陽從山下緩緩升起,新的一天來臨。
三人一路說笑,腳步不停,已經來到懸崖小路的盡頭,前方是一片茂密的樹林,被幾條小路分割開來。
其中一條,定然通往田家莊,魏風第一個落腳的地方。
魏風沒打算回去看看,並非無情無義,魏雪舞母女已經不在,更何況,自己還是個假冒的侄子,也許她們早就發現了。
「師父,我們要走哪條路?」魏風問。
「最左邊這條,通往流雲城。」
「嘿嘿,我就是從右邊那條路來的,我通過帘子縫看到了。」孟瑤笑道。
「不想回家看望父母?」魏風問。
「不回去,他們常說,嫁出去的女兒,潑掉的水,覆水難收。」孟瑤堅定的搖頭。
「可你還沒嫁人!」
「我,我嫁給了修行。」孟瑤支吾着找了個藉口。
突然,前方傳來了一個粗嗓子的叫喊,「都別攔着,我一定要胖揍這小子,他耍賴,無恥!」
一個魁梧的傢伙從樹林裏飛奔而出,怒目相向,魏風皺了皺眉,還是想起來了,正是比武台上對決的那名醜女。
接着,又有九個人陸續從樹林裏走出,就是朱雀門前來參賽的那支隊伍,領頭的那名執事,一臉不悅。
這群人的效率還真是夠低,離開青雲門差不多七天,竟然剛走到這裏。
「我當是誰,願賭服輸,糾纏不清就是你的不對。」魏風道。
「一招沒打,怎麼就能證明我輸了,你使詐!」醜女不依不饒,握緊了鐵拳。
這一路上,她受夠了閒言碎語,都在埋怨她中了美男計,故意落下高台,害得朱雀門蒙受巨大損失。
醜女解釋不清楚,羞愧無比,心心念念恨着魏風,若有再見機會,一定把他揍成肉餅。真是想啥來啥,這麼快就跟這個臭小子見面了。
「我是青雲門法器宮的負責人周法通,既然是比武,勝敗難料,諸位請莫要介懷,以免傷了和氣。」周法通上前一步。
「怎麼可能不介意,喬冉分明使詐,說好了讓我們贏的。」領隊執事道。
「這跟我們無關,還請放行。」周法通道。
對面三人,只有這名老頭是築基中期,朱雀門的領隊執事突然冷笑道:「放行可以,把你們身上所有的東西都交出來,也包括衣服鞋子,彌補我們的損失。」
「你就不怕青雲門找你們算賬?」
「哈哈,誰能證明是我們幹的,這裏可是野外,即便是真正的械鬥,也沒人管。」領隊執事哈哈一笑。
「好好的正規門派弟子不做,學人當起劫匪,還要臉嗎?」魏風火氣蹭蹭往上冒。
「小子,今天你必死。」領隊執事一臉獰笑,帶着手下步步逼近,殺氣騰騰。
三人向後退去,又回到了懸崖小路上,那名醜女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