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東某國家,常年戰火連天,機槍、炸彈聲不絕於耳。
唯獨一棟二層小樓附近,與周圍的戰火隔絕,仿佛來自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此刻,房子的二樓,某個裝飾華麗的房間內。
一個留着山羊鬍子,身着黑色破舊中山裝的老頭手裏拿着厚厚的一沓文件,毫不在意窗外的戰火連天,用沙啞的聲音念着手中的文件,「2009年,中東富豪XX,在家溜獅子,不幸被咬死。2012年,某極端組織首領,在某私人小島度假,因為屁股卡在坐便里拔不出來,被噴發的火山吞沒了小別墅,不幸身亡。2013年,X國總統,早餐被麵包噎住,情急之下拿起牛奶,結果被牛奶嗆死。2013年,退役兵王XX,因嚮往普通人生活而歸國擺地攤,被城管誤認為是小販,活活打死……」
啪的一聲。
老頭將所有的文件仍在了面前的漆黑木桌上,掐着山羊鬍,眯着眼睛,盯着坐在桌子對面的男人。
這男人年紀不大,上身蠟筆小新短袖,下身花褲衩,腳踏拖鞋,帶着墨鏡,留着吳秀波式的鬍子,整個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尤其是大熱天的,右手上還一直帶着一隻黑色皮手套。
整個畫面,如果不是因為老頭的背後還站着兩個身着迷彩服的壯漢,任何人都想像不出這一老一少是在常年戰亂的中東國家。
老頭盯着年輕男人看了半天,終於開口,「嗯,沒錯兒,這麼多年組織安排你暗殺的這些人,確實是都死了。不過,陶毅你今天冒冒失失的來找我,到底幹嘛?」
陶毅是他的名字。
在聽完老頭的話後,陶毅摘下掛在鼻子上的墨鏡,露出一雙細長的眼睛,呲牙一笑,「顧大爺,我來幹嘛您還不知道嗎,上回咱不都說好了嗎。」
「說好什麼了?我不知道」老頭搖頭,表情一看就知道是在裝傻。
「哎不是,您老這麼大歲數了,不能這麼玩啊!你得言而有信啊,咱說好了的,最後十個任務之後,你放我回家啊!」
說話時陶毅直接爬上桌子,伸出手指指着老頭鼻子尖兒。
與此同時,老頭身後那倆壯漢也都抬起手中機槍,槍口對着陶毅的腦門。
陶毅似乎並沒有看見那兩個漆黑的槍口,人沒動,手沒抖,伸直連一絲汗水都沒留下,自顧自的繼續衝着老頭喊,「你再這樣我就把你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事兒,回頭全告訴我顧大娘!」
一聽這話,老頭瞬間臉綠了,趕緊接過話茬,「混小子!別瞎說!而且我告訴你啊,你是完成任務了,但是你自己看,這特麼哪個是你殺的!誰能證明是你殺的!」
「哎嘿!你別管怎麼死的,是不是都死了吧?!別抵賴!」
老頭啞口無言,憋了好久,最後問道,「那你告訴我,你小子死活要回家幹嘛啊?」
說到這,本來都上了桌子的陶毅蔫了,身子堆到身後的皮椅子上,「我媽,我媽告訴讓我趕緊死回去,像個人似的,照看房子當房東,趕緊給她娶個兒媳婦……」
「就這?!」
「那你以為呢?!」
「行,不過你所有的錢,組織會全部凍結,這個沒商量!你就算給老子告狀,老子也……」
不等老頭說完,陶毅直接站起,轉身離開房間,臨走前還不忘說一句,「讓走就行,錢有個毛用!」
在陶毅離開以後,山羊鬍子老頭深深嘆了口氣,似乎失去了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這時候他身後扛槍的兩個壯漢才疑惑,「那人怎麼敢跟您這樣說話?用不用我們去……」
老頭笑了,壯漢的意思老頭明白,脫離組織的人,一般都會被秘密處決。
但是這一個……
「處決他?恐怕沒人做得到。」
「為什麼?他看起來平平常常,沒什麼……」
「看見他的手了嗎,右手。」老頭突然起身,同時揚起自己的右手,「永遠帶着一隻手套的殺手之王,地獄霉神,聽說過吧?」
兩個壯漢沒有回應,他們已經說不出話,眼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而讓他們震驚的,僅僅地獄霉神這四個字,就足夠了。
組織暗中培訓的學員中,以最差成績畢業,但出道三年,沒有
第一章 我媽讓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