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淏過來吸引了注意,大家都想看看他這個從沒有作品傳出來的人的詩作,大多數人更想知道的大概是他的文章做得如何,畢竟以後可是要同場科舉的。
「雅川兄有佳句最好,但隱秀的詩詞也是要做得,今日我們在隱秀家中聚會,隱秀應該不會自己並不參與吧?」算寧淏出來吸引注意,人們也是不會放過華錦的。
華錦這名聲那麼大,又是在她家裏聚會這樣的雅事,要是沒有她的詩作傳出來,怕是這聚會的趣味少了大半了。
這可不是誰能幫着華錦擋的,華錦本人也沒有說要避諱的意思,反正抄一個是抄,抄一百個也是抄,她說不得那種自己只是名篇的搬運工那樣的話,但有的用不用也挺傻。
「哎呀,為了準備今日這宴席着實辛苦,哪有什麼靈感寫詩作詞啊!」明明知道逃不脫,但還是要掙扎一下的。
「華小六,你別想推脫,今日說什麼也給我們寫首詩出來,到時候這詩詞名流千古,咱們在座的人也跟着一起成為這詩詞背後的故事了!」這些人對華錦也是有信心,堅信華錦要是願意,寫出來的必然是千古名篇。
主要是目前為止,華錦寫出來的也的確當得起這種評價,每一篇都是經典之作,才積攢了她天才的盛名。
「哈哈,諸位不能讓我躲過嗎?」華錦大笑,玩笑的逃避。
「知道你華隱秀的憊懶性子,哪次不是被逼的緊了才能擠出來這些好詩句,你好詩莫要掙扎,在座的各位可是都知道你是什麼人的,怎麼也不會讓你躲過去!」跟華錦的天才之名齊名的,還有她這憊懶的性子。
通俗點說,讓華錦主動寫出什麼詩作,那是不可能的,這人必須要逼到份上,才會寫,但只要她動筆,便一定是讓人驚艷的作品,明明能寫的這麼好,但華錦偏偏從不主動,縱觀目前傳出來的華隱秀的詩作,居然背後都有一段被逼無奈的故事,也是讓很多人對這個性格很難猜測,有些詭異的天才很是無語了。
華錦能說她要不是被逼到份上,也不想搬運麼,而且,她記性有限,腦袋裏的也不過是那幾篇,她自己作的能算作打油詩都不錯了,能珍惜還是要珍惜的,只是今日怕是真的躲不過了。
「好好好,我寫還不行麼!」華錦表示自己認了,她會寫的。
寧淏站在華錦身邊,有些擔憂的看了她一眼,怕她有些勉強,卻見到華錦笑着跟自己點頭,知道她並不為難,才沒有說什麼,看着華錦的表演,他必須說,他也很想要知道華錦這次又能作出怎樣的作品呢。
寧淏不知道別人家的夫妻如何相處,在他這裏,卻很喜歡看着華錦這樣隨意自在的樣子,看着她發光,看着她那樣優秀,反而讓他十分驕傲,這樣的女子可是他的心上人呢,兩個人互相喜歡,難道不該覺得慶幸有高興麼!
「拿酒來!」華錦淺紫色的袍袖揮了揮,寧淏從一側拿了她的酒壺來。
華錦點點頭算是道謝,也不用酒杯,仰起頭,駕着酒壺倒進口中,那紫紅色的葡萄酒落入華錦的口中,在華錦的袍子上點滴上朵朵花。
眾人見到她如此,全都看着她,寧淏也是難得看到華錦這樣,或者說,已經許久沒有見到華錦這樣無所顧忌肆意的模樣了,過去的兩年發生太多事,壓抑了很多,成熟穩重的華錦讓很多人忘記了,其實她一直都是這樣隨心自在的樣子,正如她的字,正如她的人!
香醇的葡萄酒入口,從食道進入到胃裏,看着眾人期待的眼光,華錦一瞬間覺得自己是享受這樣的關注和期待的,好像自己是世界的中心,但很快知道,也許她只是有那麼一點點,醉了!
提筆蘸墨,寧淏看到她選擇的桌子之後,仿佛做過千百遍一樣的,走到桌子旁邊放着筆墨紙硯的地方,拿着墨開始研起來,華錦看了他一眼,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笑。
所有人都屏息,看着華錦,見到她手持毛筆,力透紙背。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被華錦稱作我與兄的那名年輕人看着華錦寫下來的字句,跟着念讀起來。
「好磅礴大氣的開篇!」華錦的詩詞風格很多遍,駢儷有之,清雅有之,更有這樣大氣的風格,當初的一句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寫的如何豪放,今日這一首更是大氣。
第五零七章杯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