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若不是手邊除了被子什麼都沒有,寧嬪便是要拿着東西把人砸死一般的,最後也是怒氣沖沖的把人給攆走。
那黑衣人本來就是是戰戰兢兢的,現在突然被這麼直接得了可以走的命令,腳步飛快的便跑了出去。
幾個昕雪苑伺候的宮女和嬤嬤互相看着,推諉了一下,最後還是夏欣然站了出來,她幾步到梳妝枱上拿了一個精緻的盒子出來,過去給寧嬪行禮「娘娘莫生氣,要小心自己的身子!」
「讓奴婢給您抹一下這膏子吧!」夏欣然問了一句。
寧嬪深深的閉眼,點了點頭,她這樣點頭,幾個宮女都鬆了口氣,好歹這算是過去了,夏欣然過去給寧嬪抹她身上的那些青紫色,寧嬪這一身的皮子是光滑水嫩,卻是極其容易受傷,之前洗澡之後已經揉的沒了痕跡,因為寧嬪生氣,便又出來了,夏欣然她們一開始的時候也好奇為何寧嬪是這樣的,時間久了,見了這位主子的厲害,便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人呢,可有什麼事情?」閉着眼睛的寧嬪突然問了一個問題。
「剛剛得了消息,說沒有什麼問題,付大人也已經去看了,說不過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一邊的一個女官聽了以後這麼說道。
「讓你爹多注意一點,還有告訴齊雨航那個老傢伙,如果在出這樣的事情,我剝了他的皮,給我把查,到底是什麼人在作怪!」寧嬪本來聲音便是沙啞的,這樣突然大聲的說話,便更是刺耳了一些。
也虧得這宮裏面伺候她的人也習慣了她說話的聲音,現在聽了她這麼說,也都是點頭「齊老頭也說了,一定會查清楚,必然不會誤了娘娘的大事,娘娘顧着自己的身子要緊,大事未成,娘娘總要顧好自己的!」
幾個人一起勸着說話,按理說,這勸說的也是十分合理的,卻怎麼也沒想到,即使是這樣的關心,那寧嬪卻突然坐起來,纖白的手指狠狠的甩了一個巴掌過去,還在緩緩給寧嬪按摩的夏欣然一個不妨,便被這一巴掌給打的滾到了地上,發出咚的一聲。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原本有那麼一點放鬆的宮女們突然嚇得都跪倒「娘娘息怒!」
就是夏欣然也是一樣的跪着的時候都是哆嗦的,不難看出來她們幾個是真的很怕寧嬪,寧嬪也是紅着眼睛看着她們「我看你們是盼着我死了,你們就解脫了吧,告訴你們,我就是死了,你們也得給我陪葬!」
「奴婢不敢!」聽着這麼惡狠狠的威脅,幾個人繼續哆嗦着說道。
「都給我滾!一個個的都見不得我好,看我不扒了你們的皮!」寧嬪赤紅的眼睛轉了一圈,看的幾個跪着的宮女嬤嬤都低着頭,渾身哆嗦的不行,才又叫她們出去。
夏欣然幾個也都是鬆了口氣,臉上帶着些許劫後餘生的表情退了出去。
如果外人見了這一幕怕是要驚訝的不行,燕國十分注重禮儀,不管是什麼世家還是自以為貴族的人家,這規矩都是極好的,也是受到先賢的影響,這禮儀想來是極其優雅好看的。
即使被賣了伺候人,也多不會以奴才這樣的侮辱性稱呼來形容,即使是草民見了陛下也是不下跪的,而是正經的雙手交疊行禮,所謂禮儀之邦,不外如是。
所以在這宮裏面也是一樣的,皇后也好,什么娘娘也好,自然是地位高的,但是也沒有說讓宮女太監行跪禮的,都是有着不同的俯禮的,即使是皇后那邊的宮女,比如午膳的時候皇后掉了筷子,那些宮女也都是屈身低頭,而不是跪着,因為跪禮是不好看的,不符合禮儀的。
而且,跪禮也一般用在祭拜先人和神明的,也就是一些祭祀的時候,或者比較長久的拜別父母這也的情況才會有,這也重的禮,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受的,即使是皇后這樣的身份,按照這燕國的說法,這可是要折壽的,也不大吉利。
可就這這樣一個不符合這個時代的禮儀,偏偏在這小小的昕雪苑居然還在實行,並且夏欣然這些人都沒有覺得奇怪,最重要的是,這些人居然對寧嬪那麼的懼怕,十分真實的害怕,特別是寧嬪說她要剝了她們的皮的時候,幾個人的怕就更大了,也是奇怪的很。
夏欣然幾個退了出去,便又聽着這房間裏一片摔東西的聲音,這樣寂靜的夜裏,聲音特別的突兀,又因為他們這宮門白日裏被華錦給踹壞了,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