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兄此心不改啊,不過作詩這事情本就需要靈感,若無靈感,便是多麼用心琢磨,也是難以成就好的視作的!」華錦聽到這些人如此說就笑了,該說這些人是心不死麼,剛剛要罰她作詩,現在直接給她命題作文。
華錦必須要說,自從來了這燕國,每一次都讓她命題作文這件事很讓她不高興。
「哎……」大家聽到華錦這麼說,還以為華錦是沒有靈感,寫不出來呢,不免有些失望。
特別是錢山,他雖說有攀上華錦他們關係的意思,但對華錦也是真心佩服,那種豪放肆意的詩詞文章真真看着便讓人覺得暢快,一般來說讀書人各自都有不同的個性,寫的文章也自然有自己的個性,但華錦應該是少見的風格比較多類的。
華錦的詩詞和文章風格各異,經常覺得不像是一個人寫的一樣,要說類似,唯一的類似就是每一篇都是經典。
但張玉友他們這些人到底對華錦有幾分認識,知道華錦就是這樣謙虛,那是屬於必須給壓力擠的,每一次還都能擠出來好東西。
寧淏見到華錦站在自己半步遠的位置,一隻手背後,挺直的脊背,即使只是看着背影,寧淏都能感覺到華錦臉上一定是輕鬆的笑容,但是身體卻是如此緊張,顯然是做好了準備。
就像是華錦自己心中所想,她的大刀已經準備好,這要是揮空了不見血她自己都覺得丟人「剛剛諸位仁兄罰我作詩,秀確實有些難為,不過麼,見到了這位王大人,秀突然覺得靈感就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華錦這誇張的表達讓一群人都無語,連他們都這樣了,今日第一次見到華錦如此的王司務和錢山的心情可想而知。
不說王司務,就說錢山聽到華錦如此,真心懷疑眼前這個人是自己崇拜的那位天才少年才子華隱秀,但事實證明,這個看着就十分不靠譜的,還真的就是傳說中的那位。
華錦完全不在乎自己這樣會不會毀形象,就算真的毀形象也無所謂了,反正她之前也都這樣,寧淏在一旁笑着,也不說什麼,張玉友過去拉着他「怎麼兩年不見,看着毛病更嚴重了?你也不管管?」
寧淏對於張玉友這種自動自發的把自己和華錦擺在一起,看做親密的態度非常滿意「哪有毛病,小六這樣很好!」
聽到寧淏如此說,張玉友無語中「你真是沒救了你!」
寧淏對這樣的誇獎非常的接受,對小六,他就是無藥可救,心甘情願,死生不悔,看來他表現的還挺明顯的麼。
華錦說完了之後就發現周圍的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晦澀,那是一種看着跟自己完全不同的另一種生物的奇妙眼神,華錦看了一眼就假裝自己看不到,反而繼續看着這位王司務「今日一看到王大人,隱秀真的是文思泉湧,忍不住的想要把這句話送給王大人啊!」
王司務錢山就站在華錦身邊,一臉得意的樣子,現在這個華隱秀又這樣咄咄逼人,臉上越發青黑起來。
但是錢山很無辜啊,他跟別人都不熟悉,就認識華錦,本來就坐在華錦身邊,現在有人找茬還是針對自己的,錢山總不能躲開吧,那成什麼人了,他跟寧淏並列,距離華錦也很近,很近就能更清楚的看到華錦的表情動作,還有她到底說了什麼,這不是一不小心就被毀三觀了麼!
「什麼話什麼話?」剛剛就聽到華錦說了,現在都好奇華錦能說出什麼話來。
華錦氣沉丹田,那叫一個瀟灑肆意,直接對着王司務「看君額上似可跑馬,閣下何不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王司務聽完華錦說了什麼之後,第一句臉色就瞬間黑了,但之後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祝賀他扶搖直上的意思嗎?
大概是知道眼前這位跟自己差着不知道多少時空的距離,所以華錦非常好心的跟他解釋「在下很寬容,對於聰慧不夠的人更能多幾分寬容!」
這話說的,其他也沒聽懂的,包括張玉友在內的一群人都不敢說話了,誰敢接話,這不是就承認自己傻麼,而且,看着華錦的眼神也是相當的怨念,誰不知道華隱秀是個聰明人,天才的稱號從來都不是假的,跟她比傻的人多了去了,非要這麼直接嗎?
寧淏倒是覺得華錦這話說的很有道理,至於大家沒有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