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楊的那家療養院全名叫做網絡成癮戒治中心,遠離城市在郊區,是一個封閉式的住院部!」白雲飛深呼出一口氣,開始回憶起那段令他不想回首的往事。
「那天,我父母把我帶上車,剛上車的瞬間便上來兩個sd壯漢將我制服,後來我才知道這是其他家長中選出來的一隻別動隊的成員,專門負責將已經和姓楊的打成協議的問題少年帶去療養院。」
「我當時被帶到那邊的時候,也見到了孫鵬,想來我們都不會料到我們兩家的家長私下已經達成一致,將我們送到這個人間地獄,毀滅人性的地方。」
「後來我和他因為認識分開了,我住在三樓的4號室,裏面住着三位已經成為班委的老人,並在那邊住了有一個月多。」
「班委,還有班委?」許少游有些驚訝地聽着。
「網戒中心的權利架構中,自然是姓楊的最大。這往下便是這群班委了,尤其是班長,甚至有隨意處罰任何人的權利。」白雲飛苦笑了一笑:「就是因為班委的權利太大,所以任何人都想成為這個所謂的班委,以至於任何不符合那裏的言談一旦出現,就會被人舉報,姓楊的還稱這種情況叫做情況反饋,呵,一群自欺欺人的傢伙。」
看的出來白雲飛對這群人很不屑,想來也是,一個接受過了新時代言論自由思想灌輸的90後是不可能接受這種一板一眼,一言堂的傢伙。
「正是因為班委之間的勾心鬥角,巴結,陷害甚至官官相護,所以那裏面更多的是像舊社會一般活着,我第一天去的晚上,沒有任何人和我說一句話,後來我才知道,他們其實在等着看我笑話。」
「第一天晚上,我被要求寫日記,當天晚上,我寫了心裏話,第二天這些心裏話被一句不漏的呈現在了點評課上,我被所有的家長指責了一通,**裸,一絲不掛的,然後我被拉近了治療室!」
「治療室被稱之為13號室,在那裏面,任何人都只能乖乖地閉嘴聽話,電擊治療,不,姓楊的稱之為低頻脈衝治療擁有這種魔力,不管是怎麼樣的混世魔王都會在這台儀器面前閉嘴。」
白雲飛說道這裏的時候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但他還是努力地抑制住了這種下意識的反應:「我幾乎每天都要去接受一次治療,虎口消毒之後,前後紮下兩個細長的針,四根導線將針和儀器連接在一起,儀器通電後,我的整個手掌的肌肉都會不自然地扭曲收縮起來,當時我的感覺就是麻麻的感覺。」
「當然,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比電手更痛苦的懲罰。。。。。」白雲飛的眼睛眯了起來:「是電擊頭部,我經歷過兩次,腦袋裏嗡嗡的,嘴裏根本發不出聲音,只剩下恐懼。」
「我靠,這日子過得!」許少游實在不敢相信,華夏國還有這樣的機構可以合法存在。
「這是身體上的摧殘,還有心理上的!」白雲飛閉上眼睛,許少游感覺到了他身上的絕望。
「我們必須學會《網夢醒來》,《愛的力量》等歌曲,寫的日記必須在點評課上晾曬,還有更多的龐雜詳細的規定,比如地上不能有超過三根的頭髮,不能大笑,不能有秘密,不能對異性產生好感,不能唱流行歌曲,舉手必須五指併攏,點評課的筆記必須寫滿兩頁。。。。太多了!」白雲飛搖了搖頭:「在那裏的,其實是一群麻木活着的人,卻還存在着很多的勾心鬥角,甚至父母與孩子之間也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父母和孩子之間?」許少游有些聽不懂了。
「家長是在這邊24小時監護着的,尤其是點評課,父母是在旁邊旁聽的,有父母違反了課堂紀律也會被處罰,有一個傢伙就舉報自己的父母上課的時候發信息害他父母罰了錢,他的父母馬上反擊,說他被子沒有疊好,讓他去了13號室。」白雲飛深深地看了一眼許少游:「在那裏,嘴上念的是符合社會大潮的正能量,私底下全是人性的醜惡。」
「這樣的地方,你們的父母到底是怎麼想的?」許少游張張嘴,但半天還是說不出什麼東來,白雲飛說的這些給他的震撼太大了,他需要花時間來消化這些東西。
「中國的父母要的不就是聽話的孩子嗎?那裏面出來的不都是表面死板的孩子!」白雲飛嘲諷了一句,「所以我逃出來了,並且和父母達成了協議,今後不再碰電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