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安州已經三天,秦鶴軒一路上邊走邊游,心情異常愉快,不知不覺已近鄧州境內。這日,趕了半天路,秦鶴軒口渴難當,看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小茶館,急忙跑上前一屁股坐下,大叫,「快來一壺上等好茶,渴死我了」。
聽到聲音,一位夥計走上前招呼「你要喝什麼茶?」
「隨便來壺能喝的就行了,我渴死了,快點」秦鶴軒說道。說完,夥計轉頭走回後鋪,過了一會端出一壺茶放在秦鶴軒桌子上便回後鋪。
秦鶴軒心裏納悶,這野外的茶鋪果然沒有城裏的高檔,怎麼夥計一點基本服務禮儀都不懂,換做以前安州城,老早就這位爺前這位爺後的招呼了,這邊咋這麼一副好死不賴的樣子。秦鶴軒搖搖頭,算了,各地風俗不同,抓緊解完渴休息下接着上路吧。
喝完一壺茶,秦鶴軒坐着乘涼休息,就在這時,望見遠方緩緩行來一隊人。走近一看,是某個鏢局的押鏢隊伍,鏢局一行人也正好選擇在茶館歇息。這是秦鶴軒第一次看到押鏢,以前也就在楚伯的故事裏聽起過,所以他仔細打量起來。只見總共五名鏢師,前面三人上衣緊身,全身凸顯出肌肉的完美線條,一看就是身強體壯的練家子,中間一人一副瘦高模樣,後面一人又是一副肥頭大耳模樣。再細觀臉部容貌,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個個如凶神降臨、惡煞上身,一看便讓人泛起雞皮疙瘩,秦鶴軒心想「怪不得聽楚伯說鏢局之人常跟綠林強盜打交道,不凶煞點還真不行」。再望向隊伍中間,車上放置着三個大箱子,肯定就是本趟要押送的鏢物。
這時,茶鋪夥計已上前招呼,「各位鏢爺,來來來,抓緊坐下休息休息,我們小鋪綠茶、紅茶、白茶、烏龍一應俱全,您看着隨便點,包您滿意」。
聽到這裏,秦鶴軒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心想這待遇相差也太大了吧,剛面對我一副苦瓜臉,換了這群人就阿諛奉承上了,難道狗眼看人低?
「來壺碧螺春就好,快點,我們還要趕着上路」,其中一位鏢師說道。
「行,馬上就來,您先坐」,夥計回後鋪馬上端出一壺碧螺春開始招呼大家喝茶。
鏢師們坐下,直接拿碗盛茶,正準備一飲而盡,忽聞「且慢!」
秦鶴軒也一驚,只見聲音來源於茶鋪另一桌,桌邊坐着一位帶着斗笠的青衣人。
「什麼事?」其中一位鏢師朝青衣人問道。
「茶里被人下了藥,你們要是不怕死可以喝。」青衣人道。
「什麼?!」鏢師們一驚,其中一人立馬一把向茶鋪夥計抓去,只見夥計往後一躍,讓對方抓了空。
夥計冷笑道:「棋差一招,既然這樣,就只能正面上了,」說完噓的一聲打了聲口哨,突然從後鋪衝出七八人,個個手握兵器。
「你們是什麼人?」鏢師問道。
「你們走鏢的是傻子麼?這一帶是我們虎牙寨的地盤,想從這兒走,不先來報個道可不行。還有,那邊的小子,無端打擾大爺我的計劃,等我收拾了這群人後再來收拾你,反正今天在這裏的人都得死。」茶鋪夥計說完,便指使眾匪蜂擁而上,這時鏢師們也紛紛亮出武器。
「就憑你們幾個無恥匪徒,還想要我的命?」這時,只見青衣人冷笑一聲忽然武器出鞘,秦鶴軒仔細一看,乖乖不得了,是子母劍,即左右手各持一把劍,一長一短,一大一小,遠攻近防,天衣無縫,據楚伯所述,雙手劍法甚是難練,而雙手劍中的子母劍更是其中極品,觀這青年年齡和自己相仿,竟然能用子母劍,不是武學奇才便是背後付出過常人難以想像的汗水。
電光火石間,青衣人已落於眾匪群中,已刺傷一人,眾匪緩過神來,馬上和青衣人纏打在一起。子母劍果然厲害,攻守兼備,眾鏢師本已刀劍出鞘,但見青衣人在人群中幾個穿梭,對方已有數人中劍,便重新回鞘按兵不動。不一會兒,對方深知不是青衣人對手,於是帶上傷員落荒而逃。
鏢師收起武器,向青衣人道完謝,接着趕路。
茶鋪又歸於平靜,其他茶客趕忙逃跑,只剩下秦鶴軒和青衣人兩人。全程之中,秦鶴軒都沒有起身,起初驚訝於青衣人的武藝,後來卻被這群鏢師深深的吸引了注意,陷入沉思。
青衣人收起武器便欲離去,秦鶴軒急忙追上,「這位